給我瞧瞧。”說著,便接過那盒子開啟了。林澤湊過去看了,只見盒子裡正放著一隻赤金累絲盤螭八寶項圈,同套的長命鎖、手鐲、腳鐲。一套金飾極細巧極別緻,項圈鐲子鎖片都用極細的金絲編就,穿著米粒大的八寶,掂量掂量,一整套不過三兩重,端的玲瓏細緻。
林澤把那長命鎖拿在手裡反覆地看了看,不由地笑道:“這東西,我記得小時候玉兒也戴過是不是?”
黛玉便抬頭看向綠柔,綠柔聽罷只抿了唇笑道:“可不是,姑娘小的時候最喜歡戴這長命鎖的,別的什麼項圈兒腳鐲手鐲的,都不愛戴。”
說得黛玉也抿唇笑了,只說:“這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了,怎麼偏這時候還拿來說呢。”又笑著問:“怎麼瀾兒沒戴過?”
林澤便笑道:“怎麼沒戴過,也有戴過的。只是瀾兒淘氣,每每給他戴上了,他就要放在嘴裡齧咬,這東西雖是真金白銀打造的,可上面沾了灰塵也怪髒的。況他那時候年紀又小身子又弱,我只好把他的東西都收好了,等日後只給他的小媳婦看去。”
說得黛玉便輕笑起來,又讓綠柔把這一套收拾好了,才笑道:“明日我去榮國府作客,就讓綠柔姐姐和甘草陪我過去好了。紅杏姐姐前日才著了涼,身子還沒好呢,留著青杏在家裡也好照應。”
綠柔便笑道:“雖然是姑娘好心體諒我們,可也沒有這樣的道理。既是去作客的,更該把禮數顧得周全些。”說著,便看向林澤笑道:“我便要向大爺討兩個人了。”
林澤因想著綠柔此番要討人必是得青梅和白果了,便也笑道:“隨綠柔姐姐做主就是了,我是不管的。”說著,又瞧著時間不早了,便和黛玉一起去用飯。等到飯畢送了黛玉回去,林澤正要回屋呢,路上卻又碰著了微醺的林如海和沈愈二人。
“老爺,先生?”
沈愈神色還算清明,只是臉上微微有些泛紅,見林澤過來,便笑著摸了摸他的發頂,笑道:“既中瞭解元,也不知道第一個去我那裡,該打該打。”說著,竟真的伸手過來在林澤的背上不輕不重地打了兩下。
林澤苦笑一聲,先生這麼說話可少見的很,必是醉了無疑。又見林如海睜著一雙迷濛的眼睛,便忙過去扶住了林如海,問向沈愈說:“先生怎麼和老爺一起回來了?”
沈愈揉了揉額角,又瞧了瞧四周的景色,果然這裡並不是蔚陽書院。便指著林如海笑道:“還不是你老爺硬要拉著我一起喝酒,說是同進了內閣,好好兒地要喝酒慶祝一番。可你瞧瞧,你家老爺素來也不是個能喝的,才幾杯陳釀下去就已經醉得暈暈乎乎的了。我又不放心別人送他,只好親自送他回來了。”
正說著,林福已經帶了林成過來,見林如海已經醉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樣子了,忙伸手扶住他,幾人一起把林如海送進了主院。林澤見這裡有林福打點,一切得宜,便回頭看向沈愈道:“先生,都這樣晚了,今日不如就在這裡住下,等明日一早再回去書院就是了。”
沈愈正要說話,林福那裡已經收拾好了林如海,回頭也對沈愈道:“沈先生,客房都是乾淨的,只叫人拿了被褥過去就行了。您住在這裡也十分便宜的。”
沈愈聽他們二人這樣說,便也點頭同意。三人正要去客房的時候,就聽得已經睡在床上的林如海突然哼了哼,揚聲道:“沈先生,咱們再來一杯。如今同在內閣,可是緣分啦!”
林澤這下心裡也是微微一驚,老爺如今竟然已經升了內閣嗎?再看沈愈時,就聽沈愈笑道:“不過是內閣學士罷了,值當什麼。”
林澤便先按下了心裡的疑惑,只等第二日清晨,林如海和沈愈皆是一夜好睡,見著林澤的時候,卻都有些拘謹起來。想是因為昨晚喝多了酒在自己的兒子/學生面前有些失態的緣故。林澤也不拆穿,只是笑道:“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