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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遙望白雲,懷古一何深。

此詩已道盡酒中真趣,若要再問,便如當年桓溫之問孟嘉:酒有何好而卿嗜之?,孟嘉曰:公未得酒中趣耳“

他這一答甚化古人之言為我所用,甚是佳妙口頓時便弓得樓中一片笑鬧,氣氛立時被推上了**,只是眾人皆笑說他滑頭,答了卻等於沒答,只是擾攘著要讓他說清楚究竟什麼才是酒中真趣?

問的這般細法,卻讓張旭一時如何答的出來?欲待不答,卻被眾人笑鬧著只是不依。

緩急之間,張旭看到身邊的唐松,猛然想起與他偶遇時的那一番讀書妙論,這廝當即便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往身側一指,“若問酒中真趣自有上官言之……”

正手執酒樽閒看眾人笑鬧的唐松愕然抬頭,卻見滿座江南名士的眼神俱都盯在了他身上。

這時代酒席上論酒也好,論詩也罷,都如那行酒令時的擊鼓傳花一般,花到了手中,若不按照題目有所表示是斷然不成的,適才張旭已經接了一花,此時又將花傳到他的手上。

當此之時,即便是即興文章,唐松也不得不做上一篇,而後才能將“禍水”別弓,事已至此,就是想不說也不成了。。)【本章節由 提供】

一百四十五章 狂言?

滿座在塑,唐鬆放下手中酒樓,略一沉吟後輕淺笑道:“優遊酒世界,爛漫枕神仙。酒天虛無,酒地綿邈,酒國安恬,無君臣貴賤之拘,無財利之圖,無刑罰之避,陶陶焉,蕩蕩焉,其樂可量也?”

此言是說酒能使人拋卻塵俗羈絆,引入元等級,無利慾,無刑罰的醉裡乾坤世界,恰是從大處著眼以言酒之真趣。

此言方罷,座中稍遠處的葉夢甫已撫掌稱妙,“解得好……”

這是即興之問,因是來得太急,沒什麼思慮的時間,所以答之益難,就連張旭這著名的蘇州才子都不免要禍水別引,卻沒科到這不起眼的上官黎居然開口便有此妙論。一時間,本是對他極不在意的江南各州諸名士也來了興致,俱都放下酒樽,要看他如何繼續。

唐松目注葉夢甫,微笑頜首為謝,“《世說新語》載王蘊言:酒正使人人自遠……”王薈亦言:酒正自引人入勝地,此間之勝境便為醉裡乾坤也。酒中有勝地,名流所同歸。人若不解飲,俗病從何醫?”

方言說至此,座中忽有一杭州名士促聲而問,“醉裡乾坤如何?”

他發問極快,唐松回答的亦快:“醉後樂無極,彌勝未醉時。動容皆是舞出語總成詩……”

這一突如其來的問答完畢,便連那促聲發問的杭州名士亦不免笑讚道:“好敏捷才思……”

唐松聞言向其微微一笑後放慢了語速曼聲道:“放膽文章拼命酒,欲得酒中真趣,先需破禮法。若豐筵禮席,注玉傾銀,左顧右盼,終日拘束,唯恐言語有事,拱揖之誤,此所謂囚飲也。若然如此,便是美酒再妙也不得半點趣味了……”

唐松灑然趺坐,手撫酒樽於滿座關注之中侃侃而言,微醺的臉上笑意輕淺,此時此刻,又有華堂盛宴及漸行漸低的樂音為襯,只使他恍然有若數百年前玄談不禁的魏晉名士,自然流露出幾許飄逸氣度。

至此,座中諸名士手他的看法為之一變。

張旭性真率,是以才有酒後癲狂之舉,其人最不喜的便是為禮法所拘,唐松這一番言語可謂字字句句皆入其心,當下朗聲高呼,“好言辭,只這囚飲二字便當浮一大白……”

言罷,他竟是真個端起了面前酒樽,“上官妙言可佐酒,來諸君同飲勝……”

滿座舉杯同飲,目睹此狀,唐松長出一口氣,這一遭突襲總算是應付過去了。

孰料不等他這口氣吐完,那高居尊位的陳一哲又笑看了過來,“上次言讀書時,小友曾有讀書宜節宜境之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