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待我到兵部查查,看你的哥哥成績怎樣。”又過了五天,一日早晨,于謙突然把雲蕾叫到跟前,笑道:“你想見哥哥嗎?”雲蕾跳起道:“伯伯你今兒就帶我去見他嗎?”于謙道:“是呀!可你要委屈一下。你扮作我的隨從,我帶你到校場看比武去。”
雲蕾這一喜非同小可,急忙又換了男裝扮成於謙的童僕。原來今日乃是最後的一道考試,讓透過複試的比武定武狀元。本來武試沒有要舉子互相比武的,但因為今科是特科,為的是招攬天下奇才異能、武藝高強之士,因此在透過了第一場的考弓馬,第二場的考兵法之後,還要來一場比武。這是大內總管康超海的主張,說既是特開的武科,就應以武藝為主,武藝有多種多樣,不止限於彎弓馳馬,盤刀弄槍,若不比武,焉能識別真才?皇帝祈鎮在宮中正自悶得慌,一聽有熱鬧可看,這可樂了,立刻準了康超海所奏,索性命人在校場裡搭起擂臺,又在四邊搭起看臺,除了自己親臨之外,還叫各部尚書和大臣們也陪著去看。康超海這個主張其實也藏有私心。原來他有兩個師兄弟也參加今科武試,他的兩個師兄弟武功甚高,但對於兵法策論,卻是平平,是以康超海想叫他們在比武這一場大顯威風。
校場周圍有御林軍把守,場中搭起五個看臺。于謙帶了雲蕾和兵部、戶部各大臣在東邊的看臺,皇帝和各親王、太監佔著正面的那個看臺。于謙悄悄說道:“你瞧,那個穿著龍袍,背後列有一排武士的人,便是當今皇上了。皇上左邊站著那人便是太監王振。”雲蕾狠狠地盯了王振一眼,把他的相貌牢牢記著。
參加比武的舉子在擂臺下面的涼棚休息,未上擂臺之前,看臺上可看不到。于謙對雲蕾道:“今年的特科,雖說是任何人都可參與,但除了現有軍職之外,其他的人還需要有一個三品以上的武官做保人,所以皇上敢放心來看。”雲蕾心想道:“原來如此。那江湖上真正有極大能為之人斷乎不會來了。”
只聽得“咚,咚,咚”三聲鼓響,比武開始。雲蕾緊張之極,聚精會神地看那跳上擂臺比武之人,卻是兩個陌生的粗魯男子,兩人演出單刀對花槍,不一刻使單刀的贏了,接連又比試了三對,雲蕾的哥哥都沒有出現。敗者淘汰勝者繼續主擂,連勝兩場之後,可以休息,讓其他各對先比,待對完之後,再來一個複賽。雲蕾也無心記他們的名字,第四對比完之後,站在臺上耀武揚威的得勝者,是一個身高七尺,魁梧奇偉的人,手使兩柄鐵錘,甚是神氣。
兵部尚於與于謙與一看臺,說道:“這位是我們兵部新提拔的將軍胡大慶,兩臂有千斤之力。這次特科,應試者甚多,透過前兩場考試的也有九十六人,本來都應該參加擂臺比武,皇上說要看就看最精彩的,又想在一天之內看完,所以昨天先在兵部舉行了一場淘汰試,從九十六人中挑出二十四人。胡將軍在淘汰試中的成績好極了。”
于謙微微一笑,他知道這個胡大慶乃是兵部尚書的親威,兵部尚書自然望他得勝。擂臺前的旗牌官叫道:“第九號舉子林道安上臺!保人禮部主事李順。”這樣一叫,眾人就知道這號舉子並非現職軍官。雲蕾不覺一怔,只見一個舉子手搖摺扇跳上臺來,他雖然穿子武舉規定的服飾,戎裝披掛,但相貌斯文,有如女子一般,手搖摺扇,配著那身戎裝,更顯得不倫不類。這人正是轟天雷石英一個好友林莊主的兒子,數月之前曾向石翠鳳求婚,給石翠鳳用計打敗的那個林道安。
林道安抱扇一揖,陰聲怪氣地道:“胡將軍手下留情。”胡大慶暗叫一聲:“倒黴,哪裡跑來的這樣一個不陰不陽的怪物!”錘頭一擺,喝道:“什麼留情?這裡是朝廷掄元之所,你當是玩耍麼?還不快亮出兵器?”林道安嬌聲說道:“晚生的兵器,就是這把扇子!”胡大慶大怒,呼的一錘劈下,他哪知林道安的點穴功夫又準又狠,只見摺扇一合,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