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公認的禁忌,但貝桑卻毫無顧忌的去觸犯了它,屠答不知道什麼原因促成了貝桑做出這樣不理智的行徑,難道他會不知道這中間的厲害關係麼?屠答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酋長,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您看是不是召開全體貴族會議來商量處置辦法更為合適?”打破沉寂的是負責內政事務的多尼,屠答心中一喜,若是能召開全體貴族會議,品節貝桑這幾年來不斷上供在貴族們中積攢的人脈,也許還有機會渡過這一難關。
“多尼大人,這似乎不太合適吧,貝桑的行為已經明顯觸犯了我族歷代祖先定下的規矩,無論在何種情況下,各部的全面動員令只能由大酋長或者全體貴族會議作出,他這種行為無疑是一種叛變,若是此頭一開,只怕族中再無能夠約束各部,這種行為必須得到嚴懲,根本無需經過貴族大會。”出言反對的是執掌全族宗禮事務的博特爾大人,作為一個堅決維護現行規範強烈反對任何變革的頑固派,他對任何出格的行為都異常仇視。
“是啊,現在大戰在即,赤狄人已經在邊境陳兵,我們若是放任這種罔視法紀的行為,只怕沒有赤狄人來打,我們內部就會出亂子!依我看啊,根本就不需要再作什麼商量了,直接命人將貝桑押解回巴羅納,以儆效尤。”極負煽動性的語氣配合尖銳的聲音,屠答不用看就知道這是族內負責財政貿易事務的貴族,也是大酋長的重要心腹包法大人,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往往就代表了大酋長的意見,屠答心中暗自一驚,思襯著難道大酋長真的準備要拿貝桑開刀?
“大酋長,屬下有個意見不知道當不當講?”此時此刻屠答也顧不得許多了,即使違逆大酋長的意願也麼有辦法,貝桑一旦有失,只怕全族再無人能夠制約來自東面的威脅,屠答猜測東邊肯定是有了什麼特別的變故,這才使得貝桑甘冒天下之大不韙作出這等舉動,他必須幫貝桑一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講。”瓦德亞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同往常一樣平淡無奇,似乎不瞭解眼下正在商量的是何等重要的問題。
“我聽說貝桑將軍已經向大酋長送來了關於全面動員的請示,大酋長也已經批准了,貝桑將軍不過是提前了幾天下達了動員令,他的行為肯定是違反了祖制規定,但大酋長和諸位也知道,貝桑將軍幾十年一心為了本族安危操勞,對大酋長也一向忠心耿耿,從無任何其他想法,他此次這樣作,肯定有其道理,屬下以為此事應當待調查清楚後在作結論,尤其是在眼下這種關鍵時候。屬下懷疑貝桑將軍是不是發下了東邊李無鋒有東侵的企圖,所以踩被迫作出這無奈之舉。”屠答不敢說出貝桑曾經在前一封來信中表現出了對西北擴軍後目標將有可能指向本族的擔憂,這種軍事長官之間的書信來往是極大的忌諱,與其是貝桑素來與自己交好,屠答也知道大酋長對自己和貝桑二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有所懷疑,尤其是在不少多嘴饒舌之徒不斷向大酋長灌輸謠言之後。但今天他也顧不得許多了,即使再遭人懷疑嫉恨,他也不得不站出來。
“放肆!屠答,這各部動員之權,素來是大酋長或者全族貴族會議獨有之權,豈是你所說的那般輕鬆就可以擅用?若是按你所說,豈不是各部長官都可以隨便假借一個名義進行全軍動員,這種危害難道你不清楚,我看你是心懷叵測才對!”博特爾勃然大怒,他本來就對這個來自徵東部的大將軍不太感冒,而且在巴羅納城中他已是多次聽到有傳言稱屠答與貝桑已結成兒女親家乃是羅卑人中最有權勢的家族云云,這時在一聽屠答替貝桑辯解的話語,更是懷疑他二人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便毫不客氣的怒斥屠答。
“是啊,屠答,你身為徵西部的大將軍,對這種事情的輕重緩急應該分得清楚,貝桑究竟有沒有問題,我們現在倒也不必輕下定論,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貝桑現在不宜再擔任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