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情報,卡曼人和普爾人聯合出兵榆林和雲中,眼下榆林和雲中均已淪陷,卡曼人大軍正在快速南下,截止情報人員送信回來之時,卡曼人南下大軍已經逼近清河府北邊邊境!”雖然是在軍團長嚴厲的目光注視下,但此時斥候也顧不得再掩飾什麼了,索性一口氣將獲得的情報吐了出來。
“叭”的一聲脆響,饒是尤素夫也算經歷過一些風浪之人,但還是吃不住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個噩耗,原本還端在手中玻璃酒杯落在地上跌得粉碎,尤素夫已經顧不得自己失態,瘋了一般劈胸抓住斥候胸前衣服惡狠狠得問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敢謊報軍情?!卡曼人怎麼會進攻榆林?他們和太平亂黨是一丘之貉,怎麼會進攻盟友的地盤?”
“大人,情況絕對屬實,屬下不敢瞞報。據說卡曼人和普爾人聯手出兵,兵力數量雖然不詳,但估計超過了以前任何一次,請軍團長早作準備。”斥候雖然驚慌,但此時他也只能無奈的縮著脖子聽憑軍團長大人斥罵。
失神的鬆開手,尤素夫臉色灰白,他內心早就認同了對方的說法,但下意識的卻不想承認,這個打擊實在太大而且也來得實在太不是時候了,這時候他才慢慢回味過來為什麼八萬太平軍會如此輕易的退出清河府城,原來他們那時候已經得到了卡曼人入侵的情報,而自己卻像一個傻瓜一般還在為佔領了清河府沾沾自喜,甚至還以為自己軍團的戰鬥力真的憑空增長了不少,城牆城門以及城防設施為什麼會被太平教人破壞也就有了合力的解釋,這幫狗孃養的雜種,竟然使出如此卑鄙齷齪的手段,讓自己無法依靠清河府城與南下的卡曼大軍抗衡。
有些絕望的撫額,多喝了兩杯酒的尤素夫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腳下一陣踉蹌。
“軍團長!您怎麼了?”斥候大吃一驚。大聲喊道。
尤素夫腦中一陣混亂,自己該怎麼辦?聽得斥候驚呼,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還是宴會廳的一側,幸好無人看見自己失態,否則又不知道要掀起多大風波。
“去叫衛士過來,我先回帥府!讓衛士傳我的命令,讓各師團主官馬上到我府上議事,不得耽擱!”定了定神,尤素夫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慌亂,否則讓清河府那幫子士紳商賈發現,自己恐怕真的就難以脫身了。
陰鬱的氣氛籠罩著整個會議室,一群人默無聲息的呆坐在位置上,要麼悶頭吸菸,要麼抱著茶杯發楞,只有如同籠中老虎一般在廳中央來回踱步的尤素夫咯吱咯吱的皮靴踩在地板上,聲音異常刺耳磣人。
“大家不要呆坐這裡,說說自己的看法,時間不等人,要不了多久,清河府的遺老遺少們就會知道這個訊息,到時候局勢被動,可就由不得我們了。”坐在左邊上首的是尤素夫的幕僚長張勁甫,話語間便可以聽出他的傾向性,再不走,就走不了脫不了身了。
“張大人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東撤?可是我們往哪兒撤?除非回帝都,從清河到帝都之間全是一馬平川,卡曼人的重騎兵素來所向無敵,連李無鋒的高嶽重灌步兵都曾經吃過大虧,咱們軍團都是以輕甲步兵為主,重灌步兵規模不大,如何抵禦?卡曼人此次南下兵力肯定還超過了我們城衛軍團,這樣咱們還想在平原地區和卡曼人相持,不是和送死一樣麼?”一個高瘦漢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要不咱們就退回帝都城下,和第三第四軍團合力,也許還有得一拼。”
“回帝都?就現在這副情形能回得了帝都?回去也許當兵的能躲過這一劫,只怕在座的諸位都只有上軍事法庭的份!清河光復的訊息大概都已經刊登在今天帝都的各大報紙上了吧?轉眼咱們就丟下清河一府百姓不戰而逃,還一口氣逃回帝都,這不是自己去上絞刑架麼?”坐在右首第一人是一名乾瘦的老者,他也是城衛軍團的元老了,城衛軍團副軍團長鄧元彪,說起話來陰陽怪氣,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