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惡夢並未結束,在僥倖躲過兩輪投石機攻擊後,速度極快的羅卑騎兵們已經衝到了距離阻敵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再有幾秒鐘,就將讓這些該死的敵人嚐嚐鐵蹄踐踏的滋味,就在所有羅卑騎兵如是幻想的時候,隨著驚天動地的一聲怒吼,壓過了奔騰而來的馬蹄聲,從敵人的後方湧起一片烏雲,以離弦之箭的速度向前衝的羅卑騎兵們撲來。
“是投槍!!!”許多羅卑騎兵腦海中只來得及剛剛出現這個念頭,便被迎面而來的投槍連人帶馬刺了個對穿對過。在那一剎那間,根本聽不到羅卑士兵發出的慘叫聲,只看見大部分人在重複同一個動作,人仰,馬翻,濺起一陣殷紅的鮮血。
在經過兩輪投槍的洗禮後,五千羅卑騎兵已所剩無幾,衝到嚴陣以待的重灌步兵面前,已毫無任何氣勢,幾聲慘叫後,力大無比的高嶽重灌步兵甚至將刺穿了屍體的羅卑士兵高高挑起。戰場又恢復平靜,只剩下兩軍之間滿地計程車兵屍體和幾匹尚存的戰馬孤零零的站在主人的屍體旁。
就在山嘴邊展開激戰時,山嘴以西的河岸邊的主戰場上的大戰也正式揭幕。我率領梁崇信和崔文秀幾人悄悄的觀察著河邊緩慢向前行軍的羅卑中軍。整個中軍綿延了近五里路,從山嘴邊一直向後延伸,由於中間還夾雜著大量的輜重部隊,部隊的行軍速度相當緩慢。
經過仔細觀察,敵人並未有任何防備,隊形也顯得十分鬆散,我暗自叫了一聲“真是天助我也”邊與梁、崔幾人匆匆返回部隊集結地。所有人在我的手勢和軍官命令下,悄悄的溜出森林,已經沒有必要隱藏了,命令騎兵們丟掉馬嘴上的籠子,三萬騎兵猶如下山猛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河邊毫無思想準備的羅卑步兵撲去。
伴隨著震天動地的馬蹄聲,正在按正常行軍方式向前移動的羅卑士兵門似乎一下子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當新兵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老兵們都驚恐萬分的大叫起來:“是敵人的騎兵!”“我們中埋伏了!”“趕快整隊!”
慌亂的喊聲此起彼伏,軍官們用鞭子抽著那些猶如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計程車兵們,勒令他們趕快組成迎擊陣型,以應對即將到來的殘酷戰鬥。
我一馬當先,率領重灌騎兵朝敵人中軍的腹部位置撲去,敵人明顯還未完全進入戰鬥狀態,隨著戰馬的狂奔,距離敵人越來越近,我甚至可以看見敵人步兵臉上驚恐的表情。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對首當其衝的重灌騎兵的影響並不大,但是依然有几上百人在我身邊倒了下去,我咬緊牙關,高舉著戟槍,終於衝過了這一段難熬的距離,突入了敵軍隊伍,真正的大戰正式開始。
隨著我每一次戟槍的揮動,擋在面前的羅卑士兵總有幾名抱著頭捂著脖子或是捧著胸腹倒下去,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十次揮動手中的武器了,鮮血早已將全身浸透。我就象一名普通士兵一樣盡情發洩著窩在樹林中幾天幾夜的不滿,直到身旁的衛兵的呼叫才把我從瘋狂狀態中喚醒過來。
羅卑人的防線已經開始崩潰,雖然他們計程車兵熟練遠遠大於我軍,但由於補充了大量新兵,這些新兵根本就未見過如此的突然襲擊,血流滿地,屍橫遍野,這些殘酷的景象極大的刺激了那些從未上過戰場計程車兵,他們率先逃離戰場,由於他們的數量相當大,很快就衝動了整個步兵防線,再加上隨之而來的我軍輕騎兵的衝擊,敵人中軍防線終於崩潰了。
當烏勒接到被襲的訊息時,立即組織自己的直屬一萬人鐵甲騎兵準備上陣,然而蜂擁而來的潰敗步兵將整個道路塞得嚴嚴實實,他的一萬鐵甲騎兵和四萬輕騎兵被堵得根本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著逃跑計程車兵簇擁著自己向後潰退。他當機立斷,命令前部的輕騎兵立即將後退下來的逃兵射殺,既可以震懾逃兵又可以為騎兵隊伍清理出一條通道。
我立即察覺到敵人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