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呢?
見自己表兄有些失落,青年男子抿抿嘴鼓勵道:“克魯夫,你也不必太悲觀,李無鋒現在勢力雖然盛極一時,但他也一樣有弱點。他統治的地域面積太大,但經濟卻欠發達,手中軍隊雖然不少,但卻斑駁不純,而且他胃口太大,從西到東縱橫幾千裡,周圍強敵環伺,唐河帝國內戰,司徒家族畢竟佔據著正份兒,要想掀翻司徒家族的統治也不容易,尤其是要想贏得唐河人中素來保守懷舊計程車族人心,更為困難,我們且拭目以待吧。當然我們也不能被動等待,除了加強我們自身力量外,咱們也得多與唐河人內部勢力聯絡一下,利用我們在唐河人內部的力量,煽風點火,儘量使矛頭指向李無鋒,讓他一刻不得安寧。”
郎氏一族的覆滅和天南全郡的易手讓帝國內部的所有人都用戰戰兢兢的目光注視著這一切,直到緬地光復,一切都歸附於平靜,帝國中央的勳臣顯貴們都只能在暗地裡交換著意見,卻沒有一人在明面上發表自己的意見。連皇帝陛下對此事都一直沒有表態,甚至連傾向性的口風都未曾透露,作臣子的也不得不閉緊嘴巴。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西北軍表現出來的強勢讓幾乎所有人都再次認識到李無鋒手中軍事力量的強大,半個月之內橫掃天南和緬地,曾經輝煌一時的一方藩鎮就如此乾脆利落的灰飛煙滅,沒有絲毫懸念,李無鋒究竟打算幹什麼,這恐怕是每一個帝都朝臣心中暗自思索的問題。
司徒朗夜不能寐,糟糕之極的局勢讓他煩躁不安,躺在床上,各種紛亂不堪的情景一幕幕從腦海中掠過。好不容易入睡,卻不時被噩夢中的情景驚醒過來,背上冷汗涔涔,卡曼人的刀鋒,大哥的矛頭,李無鋒兵戈,無一不是刺在他的心頭上。環首四顧,自己竟然找不出一個能夠替自己分憂的能臣干將,件件煩擾之事讓司徒朗甚至懷疑當初費盡心機坐上這個位置究竟是為了什麼。
有些茫然的望著黃羅帳頂,年輕的皇帝陛下此時思緒萬千,想盡一切辦法卻始終無法開啟局面,繼位已經有幾個月了,當初的風光和榮耀感已經當然無存,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煩惱和困擾。東海已經完全淪入了大哥手中,金陵在半個月前終於陷落,自己那位七哥再也坐不住了,拍拍屁股溜回江南,全力組織力量易應對即將面臨的威脅,現在自己連一個能夠說說話的人也沒有了。
“陛下,您怎麼還沒睡啊?夜深了,還是早些休息吧。”身旁的嬌美麗人附在耳邊輕聲道,她能夠察覺到自己身邊男人心情的不爽,這一段時間裡,自己身畔這個男人一直愁眉不展,連房事的興趣也寡淡了許多,整日長吁短嘆,只是作為一個女人,她只能盡心盡力的討好自己丈夫,卻無法在其他方面給予自己丈夫更多幫助。
“嗯,朕睡不著啊。國事日緊,朕有責任啊。”司徒朗拍了拍身畔女人的肩頭黯然道:“大哥在東邊大動干戈,七哥已經支撐乏力,朕又擔心他把米蘭人這股禍水引進來就再也趕不出去,江南是帝國第一賦稅重地,萬萬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朕現在是進退兩難啊。”
看著身旁麗人似懂非懂的目光,司徒朗啞然失笑,自己和女人談論些國事幹什麼,正待收口,卻聽得麗人柔聲道:“陛下,奴婢看陛下心事重重,雖然奴婢也不懂這些,但陛下就把奴婢當作一個外人,把這些悶在肚子裡的話說出來,也許陛下心情也就會好過一些了。”
面對自己女人如此善解人意,司徒朗心情也一陣感動,不忍拂逆對方好意,心中也的確想找個人傾訴自己的苦楚,也就自顧自的往下說:“卡曼人梟獍之心不問可知,現在全力在北原經營,企圖鞏固自己的統治,尤其是清河府,已經成了橫在帝都大門口的一棵毒刺,朕很想拔除它,可是,城衛軍團殘敗不堪,第三軍團畏敵如虎,難當大任,這讓朕深感失望。”
“陛下,不是還有一個李無鋒麼?為什麼不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