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估計是逛不成了，想想吃什麼最實在。

藍森點了點頭，抬起左手指了指校門方向。

&ldo;……哦對，外面有全家便利店！&rdo;

‐‐這不是不需要我說話也能明白嗎。藍森默默地這麼想，帶著一點莫名的驕傲。

便利店難得的人不多，靠窗的一圈桌椅都有空位，連恰找了一張乾淨點的桌子讓藍森坐下，問了藍森要什麼之後，去要了兩杯熱豆漿。

&ldo;藍森先生，你慢點寫，慢點寫，手指頭慢慢動，胳膊不要牽扯到用力啊……&rdo;

藍森從善如流，慢慢寫了第一句話。

[好，沒事的，不用這麼緊張。]

&ldo;……&rdo;連恰張了張嘴，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ldo;……也不是，但是蹭掉一大塊皮胳膊會很疼的，我能想像那種疼痛，所以光是想想就……&rdo;

‐‐就覺得很心疼。

她抓了抓頭髮，默默地吞下了後半句話。

藍森笑笑，伸出右手食指，很輕地點點連恰的眉心，看著女孩茫然地眨眼睛，眉間那一點褶皺散去，滿意地點點頭。

[別皺眉，沒有那麼疼，如果你那麼怕疼的話，那幸好傷員是我。]

&ldo;也不是怕疼啦……也不是不怕疼，就是……疼就是疼啊。&rdo;連恰垂下視線，盯著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糾纏到一塊兒去的手指，&ldo;不是因為我的話，也不會這樣的，藍森先生你會和我說不需要道謝吧？但還是很想說謝謝，不是生疏意味的那種，就是真的謝謝你，不是因為關係好就可以理所當然的。&rdo;

&ldo;……&rdo;

藍森想，他或許是腦子一瞬間停滯了，也可能是他的腦子脫離了他的掌控。

[你可以否認的，為什麼不否認？]

‐‐否則他怎麼會把這個打算爛在心裡的問題寫出來呢。

他問得很模糊，連恰卻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證據就是她差點被豆漿嗆著，反而把藍森嚇了一跳。

&ldo;那個啊……咳……&rdo;連恰咳嗽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接過藍森遞來的紙巾，擦擦眼角，&ldo;……倒也不是……哎怎麼說……&rdo;

糾結了好一陣子，最後連恰放棄了語言：&ldo;藍森先生，借我一下紙和筆……我實在是說不出口啦！&rdo;

藍森帶著一點新鮮的好奇心情，把自己的鋼筆和便簽紙遞了過去。

連恰低著頭，一邊寫，另一隻手還小心地捂住字條，不讓藍森看見一星半點兒。她看起來很緊張，塗塗改改好幾次，徵得藍森同意後還撕下了好幾張作廢的草稿，也揉得死死的攏在一堆。

最後是折了兩折的一張紙片遞到藍森面前，紙背面透出密密麻麻的字來。

&ldo;藍森先生，能不能求你……晚上回家再看？拜託了！現在看我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啦！&rdo;女孩雙手合十，緊張兮兮。

藍森看也沒看把紙片直接揣進兜裡，點了點頭，拍拍連恰的腦袋：&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