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社團不用給持牌社團抽水,自然會對高永盛感恩戴德,新拿到煙牌的八間社團,拿到新的財路,肯定要為高永盛拼命。
而增發煙牌、副牌轉正的事,短期內,可能會讓粉檔、煙檔的規費大增。
畢竟賣的人多了,走貨量大,至於市場飽和,價格下跌等影響,起碼要小半年時間才會顯現,那時高sir已經退休。
這一招,除了四大持牌社團是受害者,人人都是受益者啊!
果然,摧毀原定秩序,必會掠得利益。
可這份秩序是他定的!
誰都別想改!
“阿超!”
大館。
食堂。
顏雄端著餐盤,趁打菜時,擠到前邊,低聲說道:“晚上九點,淺水灣,賢哥約你釣魚。”
陳子超穿著便衣,表面微變,輕輕點頭,以示同意。
顏雄叫大姐繼續打兩個菜,連餘光都不多瞥一眼,好似什麼都沒講過。
這段時間,大館內部氣氛壓抑,重案組內的警員們,近乎都不敢與被調走的上司、同僚碰面,聊天。因為隨著何sir與高sir的鬥爭白熱化,公開們,警員之中傳著一個說法,即重案組與港島區總華華探長的人,全都是支援高sir的人馬,先前被調出重案組的華人警官,及九龍區總華探長的人,全都是支援何sir的人馬。
在這種說法裡,陳子超與顏雄已經是兩個陣營的人,每一次碰面,說話,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種人為的陣營劃分,不知是否為刻意製造,但確實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影響人心。
江祖輝叼著香菸,來到大館總華探長辦公室門前,舉手叩門,大喊道:“森哥!”
韓森穿著黑色皮夾克,拉開房門,驚訝的道:“輝哥?”
江祖輝是高sir的老下屬,本該受到重要,一度被視為接替總華探長的人選,但偏偏因為曾與何定賢共事,二者間有一定私交,在政治上進入雪藏期,幾年來都沒有新的發展。
既沒有退休,也沒有升職,就在灣仔華探長的位置上晾著。
反倒是原先為東莞幫華探長的韓森,靠著高永盛的提攜,青雲直上,成為新一屆總華探長,大受高永盛信任,成為高永盛的左膀右臂。
沒辦法,高永盛難以同何定賢爭取潮汕幫內部的人心,只能轉而用懷柔政策,收外邊人東莞幫、五邑幫的人心。
這一點無論是在江湖、警界都有所表現,當然,韓森作為東莞幫一直插旗在港島的華探長,當年高永盛任總華探長的時候都扳不倒,足以見其能力。
三十七歲的韓森,祖籍東莞,出身港島長洲島,綽號“長洲仔”。
早年靠著水警走私案,踩著水警上位,敢打敢拼,每逢槍戰都身先士卒,在姚木做總華探長的時候,便已經是便衣隊長。而後歷經劉福、張景榮、高永盛三位總華探長提攜,年紀輕輕,便已是港島區總華探長,且是自張景榮之後,東莞幫的又一面旗幟。
當然,隨著東莞幫、五邑幫等華警鄉社,逐漸融入潮汕幫,形成以“華人警察”為共識的一個新標籤,東莞幫旗幟的號召力已經大大不如從前。
且重案組成立以後,總華探長的風頭也不如往昔,但一區總華探長手底下上千條槍,影響力依舊不俗。
韓森作為歷史上“四大探長”之一,七十年代的新界總華探長,地位早已遠超當年。
江祖輝被請進屋內,喝了一口茶後,不說廢話,直接道:“晚上八點,何sir約你到淺水灣釣魚。”
“開車沿著公路往北走,見到有人的地方停下就行,去不去,你自己選。”
韓森表情鎮定,凝聲道:“輝哥,高sir可是伱的前上司,一手將你提拔到華探長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