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的遠征南美洲,他們殺光所有土著男性,與土著女性生下孩子,成為國家的主人,但是那些孩子,只認同他們自己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卻不認同與西班牙同一個國家;
黴菌征服印第安人,強!他們殺光了幾乎所有的印第安人,男女老幼都殺光,只留下一點點人做活標本,這樣做最殘酷,也最乾手淨腳,算起來,黴菌國是世間最惡毒的國家;
蒙古人征服列國,比起黴菌稍好,他們殺掉反抗者,但被征服者如果肯做他們的奴隸,就能活命,甚至還實施類似於不列顛紳士式的統治。可是蒙古人太少,時辰一到,蒙古人也就完蛋了。
我中華民族征服外族,或者外族入侵我中原後,最終都會被融合,外族成為中華民族的一分子,從此血脈相連,無分彼此,原來外族的土地,也歸入中華民族的懷抱,這樣做,是最文明、最牢固的征服。
朕的帝國對外擴張,主線是融合,外族只要肯漢化,那麼我們就承認他們是我們的兄弟姐妹,大家平等!至於不聽話的外族和朕不覺得放心的外族,那麼只好使用西班牙式的征服了。
人間打仗擴張,是不可避免的,朕已經使用了最溫柔最文明的中華融合式擴張,世間再無其它好方法!”
好說歹說,李亦奇是堅決不肯做出不殺人的承諾,以避免縛住自己手腳,而佛祖也不放亦奇回去。
太陽落下了………
又升起來……再落下……
……
亦奇與佛祖,誰都不肯讓步,兩人就此耗上。
……亦奇先是哀求佛祖無條件放他回去,接下來,大展尖酸刻薄地諷刺之功,試聽亦奇說道:“你們佛教,按字數多少來解就是:一字曰僧;二字曰和尚;三字曰出家人;四字曰色中餓鬼!佛爺作為佛教大BOSS,誠是天下最好色之輩也,朕望塵莫及,甘拜下風!”
佛祖好涵養,哈哈一笑道:“然也,然也,色即為空,空即為色!種馬是和尚,和尚是種馬!到頭來皆是空!”
……
亦奇對佛祖無禮,倒不怕佛祖對他危害人身安全,佛祖氣魄之大,能容天地,豈會為區區言辭著惱?
不過見亦奇絮絮叨叨,佛祖就開口唸經!
他輕啟金口梵唱,初時聲音若遠若近,似有無之間,不久他閉口不念了,天地間卻是梵音琅琅,響徹天宇,聖菩提樹大放光明,祥光千丈,霞光萬道,一時間慶雲瑞彩齊出,或金燈貝葉、瑤珞垂珠、金花白蓮,絡繹不絕,花雨綜紛,四處播曬,諸天神佛齊現,亦奇眼睛看去,聖菩提樹葉之上,俱現出一尊聖佛菩薩金身,看去何止百千萬億!
無孔不入的佛音,鑽入耳際,每隔那麼上下時間,就來上一聲當頭棒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亦奇苦苦支撐,只覺得身體暖洋洋極為慵懶,意志渙散,恨不能立即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全仗心頭靈明一點,就此守住,堅不放下屠刀,誓要殺人!
他口唸至強“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為我中華千秋業,天下蒼生皆可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一遍又一遍,血色戾氣大起,對抗安樂祥和的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