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嘉當打斷說:“沒關係,但是最好不要差太久,要有快速自學的能力,我們現在就是缺寫書的人,現在好不容易成立了這些人,我們要加快速度,你要跟上。”
韋伊吃驚的看著嘉當:“你打算用他?不考考他?”
讓·迪奧多內說:“今天上午的談話看出,他對這個數感興趣才來找我們。”
讓?勒瑞突然問:“尼古拉·布林巴基,為什麼你們要用他的名字?因為不屈服,還是有希臘血統,還是因為某個雕像。”
韋伊說:“是我們考你,不是你問我們。”
韋伊說:“看過維特根斯坦的書嗎?《邏輯哲學論》。”
讓?勒瑞說:“我沒有注意過哲學,我看的是數學書。”
韋伊說:“世界是由許多“狀態”構成的總體,每一個“狀態”是一條眾多事物組成的鎖鏈,它們處於確定的關係之中,這種關係就是這個“狀態”的結構,也就是我們的研究物件。”
讓?勒瑞說:“這個狀態是指?”
韋伊說:“結構主義。”
讓?勒瑞說:“我聽說過結構主義的一些事情……”
韋伊打斷說:“數學是研究結構的科學,所以需要研究其中的結構為主。數學結構主要是一些物件的集合,對這些物件並沒有預先指定其特徵,而是著重考慮他們之間的關係。”
讓?勒瑞說:“這我不清楚了,我不知道這會有什麼用途?”
韋伊表示讓?勒瑞無可救藥,對嘉當說:“你覺得他這種狀態可以嗎?”並看著讓·迪奧多內說:“你要是愛他的話,可以讓他當抄書員,不可參與核心討論。”
讓?勒瑞看著氣氛不對,想打破僵局說:“不好意思,我主要是在計算一些東西。”
嘉當說:“我們這個學派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對抽象的數學結構感興趣,而對物件本身究竟是數、是形、是函式還是運算並不關心。”
讓?勒瑞說:“不說計算的技巧嗎?”
嘉當搖搖頭說:“計算性內容不上議題,幾乎完全被省略。”
讓?勒瑞說:“不需要解題過程嗎?”
嘉當說:“解題被認為次於公理。分析論被“軟”處理,沒有“硬”計算。”
讓?勒瑞說:“是純粹邏輯的?”
嘉當說:“邏輯只需最低限度,佐恩引理就已足夠。”
讓?勒瑞說:“如果應用的一些工程需要計算……”
嘉當繼續搖頭說:“應用全無提起。”
讓?勒瑞不解的問:“就是組合學的一些巨大擴充套件了吧?”
嘉當無奈笑著說:“組合學結構被視為非結構性的。”
讓?勒瑞吃驚的大喊:“這是為什麼?”
嘉當說:“cela va sans dire(這是很自然的)。”並且比劃的對讓?勒瑞說:“這裡也沒有圖示,圖太麻煩了。”
讓?勒瑞表示不能接受的大喊:“太不可思議了,我玩不下去了。”
嘉當說:“我們純粹只為了繼承希爾伯特計劃,使用集合論組建數學世界。”
讓?勒瑞退出了這個會議,連一天都沒待下來。
此會議記錄在布林巴基檔案中有存檔:「欲知初級會議的詳情,請與“數學諮詢組”的利麗安·布利尤接洽」。
成立時的其他四名成員是
讓·庫朗,夏勒·埃瑞斯曼,瑞內·德·波塞爾和佐勒姆·門德勃羅,
保羅·杜布萊依在布林巴基宣佈正式成立之前退出。
其他較後參加的有名成員有勞朗·舒瓦茲,讓-皮埃·塞爾,薩繆爾·艾倫堡,亞歷山大·格羅登迪克,塞爾格·朗格和羅傑·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