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前日派人傳了信。”深沉地聲音響起。
忠乙茫然地看過來。
秦慕則難得有一絲笑意:“採城新送進宮一批宮女,姿色上乘。”
難怪王爺昨日拒絕了燕州知府的“禮物”,跟宮中的鮮花相比,燕州的美女就是野草,只配起個襯托作用。他就說嘛,王爺外任回來,怎麼可能不娶進一房新的姨娘?
忠乙兀自點點頭,不知怎的又想起王妃來,最開始的時候,聽說王爺娶新姨娘,這位王妃竟直接衝到新房去鬧,甚至暴力相向,把新姨娘打得鼻青臉腫。越到後來,娶進的越多,王妃也不會去新房鬧了,但是要麼彈一整夜的琴、唱一整晚的歌,要麼哭到天亮、砸一屋子的東西。也不知道這一回……會有什麼反應?
“讓開!讓開!家人重病,急著醫治,快些閃開!”一輛馬車橫空竄了出來,車伕高高揚起馬鞭驅趕馬車狂奔。
秦慕則皺了皺眉,還是讓到了一邊。
遐想中的忠乙慢了一拍,馬被衝撞到,暈頭暈腦掉下馬背,正回頭準備破口大罵一番,卻看到車簾被風掀起一道縫,馬車裡依稀閃過一張絕色面孔……
怎麼感覺有點像王妃?
忠乙暗忖。
那邊秦慕則喊了一聲,忠乙回過神,自嘲笑笑,肯定是剛才想到王妃,所以眼花了。畢竟王妃美貌名聲在外,有人模仿著裝扮,也是有的。況且……王妃對王爺用情那麼深,怎麼可能離府嘛?
搖搖頭,躍上馬背,忠乙驅馬前進:“王爺,等等屬下!”
逃跑A計劃
到了王府,秦慕則翻身下馬,動作行雲流水,十分惹眼。
忠乙跟著他下來,尾隨著進府。
這個時辰還比較早,大概是因為不想驚動王妃,所以事先秦慕則並沒有派任何人來通報回來的具體時辰。
但是甫一進府,就看到奼紫嫣紅的美人們等在那裡,為首的是白管家,然後是春桃。
怎麼回事?秦慕則用眼神詢問。
白管家抹了一把汗,王爺每次外出,就是怕讓哪個嬤嬤管事被王妃欺負,特意選了身手不錯、且心比較細的自己來管家。誰知這一段時間都還挺好的,今天早上卻……
“奴才、奴才管事不力,還請王爺責罰。”白管家跪了下來。
春桃也跪下來:“妾辜負了王爺的期望,還請王爺責罰。”秦慕則走之前,特別對自己說了,內院的事情,白管家畢竟是男子,有些事不好管,王妃又不管事,所以凡事讓自己也幫襯著些。
這樣一來,特意打扮了自己起早床來見王爺的姨娘們,紛紛跪了下來。
秦慕則看了一圈,明白為何進府時有些奇怪的感覺,不禁蹙眉:“王妃她出了什麼事?”
白管家剛要開口,春桃眼淚就落下來了,輕輕泣道:“王妃她……她走了……”
秦慕則一怔,就又聽見春桃哭著說:“王爺責罰妾吧!定是妾昨日惹了王妃生氣,所以王妃才會離家出走。本來妾打算今日早點去向王妃請罪,誰知到了院子,發現沒有人,就趕緊問丫鬟婆子,她們也不知道。妾怕王妃想不開,大著膽子進了屋,才發現,王妃和碧雲、碧月兩人,已經帶著屋子裡值錢的東西……失蹤了……王爺!都是妾的不是!妾、妾……”哭到後面,哽咽得幾乎窒氣,大顆大顆的眼淚豆子往下掉。淚水洗去臉上撲的粉,隱約露出兩個厚實的巴掌印。
秦慕則看了眼白管家。
白管家嘆口氣,接著春桃的話說:“……確實如此。而且夏姨娘那裡也出了些事,奴才已經請了大夫去瞧了,好在問題不大,毒素侵入不是很多。奴才根據夏姨娘的描述,經過查詢,在……王妃院子裡找到了那個送藥丫鬟,她已經死了幾個時辰了,袖子裡藏著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