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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切體會到心底發涼的恐怖感。

他想幹什麼?我該怎麼辦?

他和我相距不到二十公分。同班三年,我第一次與他如此靠近,換作別的女生,大概會興奮得小鹿亂撞,但我卻是身上寒毛一根根豎了起來的緊張備戰狀態。因為我清清楚楚看見他臉上的怒氣與挫敗,還有眼裡那難以忽略的危險神采。

我的情緒逐漸由驚懼轉憤怒。平日素無往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心情不好是他家的事,犯不著拿我出氣!

我氣憤地想質問他憑什麼這樣嚇我;然而,他並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一張口,話還哽在喉嚨裡,他已快速地向前逼近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身低頭猛烈的吻住我的唇……

很難忘的記憶,可惜是醜陋骯髒的。遭人強吻,即使那人長得再帥、家世再好,也無法沖淡那種被侵犯的不舒服感受。

事發後,我一直沒有對其他人提起過這件事,怕提起一次,記憶會加深一分。於是,三年來,我把“它”丟在腦海深處,不聞不問,希望“它”能識相點自動從我的記憶庫消失。

奈何,我愈是努力想拋棄“它”,“它”就愈像一個害怕走失的小孩般,牢牢抓緊我的衣角,不肯鬆手,鬼魅似地如影隨形。

其實我心裡明白,就算有一天真的將“它”從記憶庫中連根拔除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因為,沒有記憶不代表沒有發生。

因為,誰也無法改變“它”曾存在過的事實。

第一章

學生最討厭的事是:開學。至少在我就讀的學校是如此。這是我在二樓走廊待了半小時的觀察心得。因為太早到校,教室裡沒半個人影,我索性走出教室,倚在走廊欄杆上搜尋欣賞今年新人學的美女學妹;意外發現除了新生們一臉新鮮好奇之外,老鳥們卻個個都是一副委靡不振、了無生趣的表情,可見這學校實在辦得不怎麼樣。附帶一提,我們學校的學生倒是不太討厭考試,因為考試被視為一項“分工合作、互相支援”的“團體活動”;在校內甚至流傳一則笑話:成績名次排行榜上前十名,十個裡有九個是因為作弊作得太不知節制。

“譁,你這麼早來做什麼?”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蘋果綠女孩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學,叫駱青青,老愛將頭髮染成各種稀奇古怪的顏色;就我記憶所及,她至少已染過粉紅、淺灰、銀藍、金(不是黃,是金)、灰紫……等色。

“好看嗎?”駱青青頗為自豪地撫摸她那一頭長度及肩的蘋果綠髮絲。“為了不違背自己的良心、不破壞我們的友誼,我拒絕回答你這個問題。”我拐彎抹角的損她。“去,真過分!”她笑嘻嘻地推了我一下。我笑了。

“暑假有沒有去哪玩?”她也學我一樣背靠欄杆,一邊瀏覽過往的人群,一邊同我閒扯淡。

“乏善可陳。”“這麼可憐?”她開玩笑地摸摸我的頭,像在路上碰見一隻受虐小狗那樣。

我丟給她一記白眼。

對了!“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事,”你有沒有聽過學校裡的最新八卦?“

“你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八卦的,你還沒講,我怎麼會聽過?”駱青青不服氣地瞪了我一眼,道:“我這叫'關心時事',你懂不懂啊?”

“是、是。”我露出非常敷衍的笑容,“那,請問這位'時事觀察家',您最近觀察到哪些'時事'呢?”

“大事。”她先是擺出一副“你這個小孩不懂事”的表情給我看,然後才壓低聲音,說:“緋聞兼醜聞。”“緋聞兼醜聞?”

“本來是緋聞,後來變醜聞。”她進一步解釋。

“什麼啊?”我還是有聽沒有懂,“拜託你說清楚一點。”

“就是……”她本來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