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大名,江湖上誰人不知,李全在西軍,想必斬下不少西賊首級。”
李全昂然道:“西軍與西賊交戰,一向以軍陣對敵,便是如此,灑家也曾斬殺鐵鷂子三個隊長。只可恨劉延慶那廝奪我功勞,貶我軍職!”
西門慶忙施禮:“西軍猛士,為國立功,在下深感欽佩。”
李全點點頭,對李悠道:“族兄放心便是,我那十幾個兄弟,各個都是打的西賊的好兄弟,諒那祝彪雖然打的猛虎,卻也不過是坐井觀天之輩,哪裡知道真的武勇?縱然他身邊護衛多,那些綠林之輩不濟事,我帶著弟兄們一衝,這些鄉下土著定然跪地求饒!”
李悠道:“有勞全弟了。”
李全退了,李悠笑道:“西門大官人果然見多識廣。”
西門慶雖然會鑽營,既能討好李悠,又能結識縣衙頭面人物,但畢竟只是靠著一個生藥鋪子發家的暴發戶,與李悠這種七世榮光的豪強想比,底蘊差的遠,所以基本上,他就當自己是李悠的門人,給人家出出主意,跑跑腿,賺取些辛苦費,多賣點生藥。
而像鐵皮豹子,飛天蜈蚣這樣的強人,他哪裡有機會見識?要知道,這些人是一群飛賊的頭目,都是穿牆入戶,殺人滅門的兇狠大盜,一向橫行於京東河北,無惡不作,每人手裡都有上百條人命,京東西路和河北路,都下了海捕文書,各地村莊豪強,結村自保,而這群人狡猾異常,除了兩年前被登州通判折了他們幾個人之外,其餘各地官府,都沒對他們造成影響。
各地的官兵雖然知道這群人,但是從沒想過能夠捉拿他們,因為實在是個大麻煩,搞不好賠了夫人又折兵。
萬萬沒想到,身為陽穀縣良善大戶,有名望的釀酒商戶,歷經七世的豪強之家,居然和這些人有溝通。
更何況他身邊有西軍猛士在手,也不吝怕他告密。
西門慶一時間嚇得腿都軟了,忙不迭的道:“李大官人,小的……小的……”
饒是他牙尖舌利,居然嚇得說不出話來。霎時間想到,十年前百里酒坊的倒閉,就是一夥強人半夜裡衝進去殺了東家;五年前陽穀縣兩個舉人老爺,傳說想染指福來酒坊,突然間半夜暴斃十幾人,方才作罷;
凡此種種,無不顯示李家和這些強賊之間的親密關係。可西軍猛士坐鎮,西門慶便是告了狀,自己也是先死,所以嚇得肝膽俱裂。。
李悠慢悠悠的道:“西門大郎,你慌什麼?你只要老實聽話,安心守法,踏實過日子,誰會與你為難?”
西門慶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慢慢放了心,道:“大官人請放心,你讓我幹什麼,我便幹什麼絕不會有二話!”
李悠一邊逗弄著黃雀,一邊道:“這可是你說的?”
西門慶道:“蒙大官人提攜,西門慶感激不盡,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悠點點頭,慢慢轉過身來,拿回那張紙,慢慢點了,道:“你要如此如此……”
與此同時,獨龍崗李家莊內,鬼臉兒杜興走進了莊主李應的房間。
“杜興,你從薊州老家回來,一路辛苦。”
“回老家探親,是大官人安排,小的感激不盡,哪裡稱得上辛苦。不過所幸,大官人安排的夥計,小的順利完成。”
“哦,此人姓甚名誰?在哪裡,武藝如何?細細說來!”李應急切問道。
杜興道:“大官人莫急,小的這就詳細稟告。”
說罷,杜興報了回鄉行蹤,最後說道:“小的在回鄉路上飯店吃酒,遇到一位頭陀,卻是屏風嶺少林寺的廣惠大師,因廣惠愛食酒肉,留戀風塵,故被趕出寺院,流落江湖。這廣惠,身長七八尺,脖子上掛著一百單八顆人頂骨做成的數珠,使兩口雪花鑌鐵打成的戒刀,十幾個剪徑劫道的強人圍上來,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