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白當的,立刻便調整過來,一聲冷笑後就反口問她:“怎麼你還想打死不承認?”
“族長堂伯這是什麼話?”葉蕙無辜的回道:“大齊國可是有律法的,誰敢打死我艾打死人就要抵命”
“至於說我認與不認那件事,那我就要問問族長堂伯了,哪裡寫著我祖父在我曾祖父跟前立下重誓了,說我們六房無論窮成什麼樣都不會賣掉祖宗留下來的孤本善本和字畫?”
葉天元噎了一下—瞬便咬牙切齒的指她:“你你這分明就是不想認!”
其實葉蕙之前想過許多次,想著只要葉天元或是其他族人就這件事上門來鬧,她立刻將緣由說出,也不跟他們多廢話瞭如此也省得家中都跟著擔憂跟著氣惱
可想到許多時候,這些混賬族人都被她耍的團團轉,她的每句誅心話都能令族人恨得牙根兒發癢又不能將她如何她就覺得很有意思
因此上聽得葉天元這麼說,她也不著急,反而笑道:“我沒說我不認我就是請族長堂伯拿出我祖父立誓的證據來,咱們再說我該不該賣掉孤本也不遲”
葉天元哪裡有證據?他手中不過是有一份當初分家時被儲存在族中的清單而已,剩下的便只是分家那一年大家夥兒的記憶
六老太爺在世時,很是喜歡書畫一類的東西,待到分家時,哪個房頭兒都想多爭些錢財,只有六老太爺與眾不同主動提出用一份田產和金銀換那一份死物
而六老太爺這個毛鉑正隨了老老太爺因此上老老太爺在病榻上笑問:那些孤本善本和書畫可是爹的心頭肉,你將他們分了去,可能好好待它們?
六老太爺立刻跪在病榻前對老老太爺發誓,說什麼只要六房在,這些書畫古本便會一輩輩傳下去
可是葉八娘這丫頭,竟然連她祖父說過的話都不認賬了!這樣的人哪裡還配做葉氏子孫!
待他將這譴責之話說出口,葉蕙頓時怒了:“我怎麼就不配做葉氏子孫?族長堂伯口口聲稱我祖父說過那些話,可我從來沒聽見過呀,你給我拿出證據來,我葉八娘隨你殺隨你剮!”
“否則你這就是欺負人,咱們便去族祠說說理去!”
“就算族長想將我葉八娘除族,想將我六房除族,也得在族祠中當眾給我畫出個道道兒出來,無憑無據的就上門欺負孤兒寡母,極盡恐嚇威脅之事,也不怕天打雷劈!”
她心中清楚極了,葉天元拿不出證據來當時分家可是她祖父吃了虧的,老老太爺雖然病得厲害卻不糊塗,怎麼會叫吃了虧的兒子立字為證!
客座門外的長與陳家兄弟章家兄弟就等著她發怒呢,如今聽得她尖利的聲音破門而出,立刻風一樣閃進來,鐵塔一般立了一排,個個對葉天元怒目相向
葉天元這次來只帶了個車伕,之前他派稿去找祝伯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他自己個兒琢磨出來的,跟族中任何一人都不曾商量過——他如今已經將大房的產業都代管起來,得了一個好處便惦記下一個好處,他很想將六房的花圃弄到手,也好將大房的花圃往好裡帶一帶
那麼這一排怒目金剛又怎麼不令孤身一人的他害怕?葉蕙眼見著他被嚇得慌了神,立刻滿意的笑出了聲,轉頭便告訴眾人:“你們去吧,別在這裡站著嚇人了,等有事我自然會喚你們”
又對祝伯道:“您也回倒坐房忙去吧,不是還要將忌日做法事的那筆帳目攏一攏麼”
她方才若是沒被葉天元那番話氣到,這會兒她也不忙著攆祝伯;與人交鋒最大的勝算就是自己不氣不亂,如今她生了氣,也就不想再與葉天元繼續鬥嘴了,叫祝伯帶著長几人都離開,她直接給葉天元交底算了
祝伯不想走,長和那幾個護院更不想走,分明是要在這裡站到最後不罷休的樣子葉天元哆哆嗦嗦站起身來抱拳作揖:“八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