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梅花,碧蕪留在麟趾宮……後來,娘娘覺得有些冷,便讓奴婢回宮拿件披風。”
碧雲喘了口氣,接著說道:“奴婢回到宮裡,剛想進內室,就看見純修儀和碧蕪,站在內室門口,小聲的說話,接著她們就進了內室……奴婢就閃到一根柱子後面,等純修儀她們走了,奴婢才進去拿披風了……所以,純修儀她們沒有見到奴婢……”
胤綦問道:“那你剛才為何不將此事說出來?”
碧雲小聲道:“奴婢愚鈍,之前以為是娘娘同意讓純修儀進去內室的……奴婢沒有想得那麼多……”
我一直悄悄望著碧雲,總覺得她有些古怪。
忽然,我似乎覺得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但稍縱即逝,她又恢復原先那副戰戰兢兢,老實巴交的模樣。
我心裡冷笑道:呵呵,凌層安,你恐怕也想不到,你寵信的宮女,碧蕪、碧雲、翠媛,一個比一個多心眼!碧雲啊碧雲,你還叫愚鈍麼!你抓住了碧蕪的把柄,趁機將她推了出去,這個時機,真是把握得太好了!
修儀受刑終獲罪
原本,那團狗毛,矛頭已經指向純修儀葉瑾兒,葉瑾兒只是不住的喊冤枉,說不出個所以然。大家都以為,這件事也就鐵板釘釘了!
皇帝原本已經懷疑葉瑾兒,但是葉瑾兒畢竟是個妃子,胤綦謹慎之下,又提出幾個疑點,事情似乎又有了轉機,葉瑾兒的罪名似乎也有了洗脫的可能。
這時,碧雲的一句話,又讓情勢急轉直下,不但牽涉到了葉瑾兒,連凌層安的貼身大侍女碧蕪,也被牽扯入內!
胤綦臉色急變,厲聲呵斥碧蕪,道:“你個賤人!竟然串通外人陷害貴妃!來人,拶指!”
徐福全應了,急急招來一個太監,讓他一路跑著,趕緊回去拿刑具!
眾人一聽“拶指”二字,頓時毛骨悚然!
拶指是宮裡的一種酷刑,用繩子穿五根小木棍,套著手指,再用力收緊。俗話說,十指連心,手指被死死夾著,讓你活不成,死不了,直疼得你哭爹喊娘,痛不欲生!即便是聽著那慘叫聲,也讓人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碧蕪一聽要拶指,立即嚎啕大哭,磕頭道:“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純修儀說……過年的時候……娘娘讓她到內堂小敘……她丟了一個耳墜子……奴婢才讓她進內室的啊……皇上……奴婢不敢說謊啊……皇上……”
葉瑾兒也伏倒在地上,不住哭泣道:“皇上……皇上……臣妾確實是丟了一個耳墜子……才讓碧蕪讓臣妾進去找的呀……當日只是碰巧娘娘不在宮裡……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害娘娘啊……皇上……”
眾人聽了她們淒厲的哭聲,又想到要施行拶指酷刑,臉上竟然都露出又是恐懼,又是不忍的神色。
我雖然討厭葉瑾兒,但是看她悽慘的模樣,竟也生出了一分同情,心道:葉瑾兒這一劫,恐怕是逃不過了!她人雖然討厭,可是……唉,只怪她被人抓住了把柄啊……
這時,那太監已把刑具拿了回來。
徐福全一揮手,兩個太監上來,一人一邊,死死抓住碧蕪的手,給她套上刑具。
碧蕪一邊掙扎,一邊嚎叫道:“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奴婢真的沒有害娘娘啊……”
胤綦面無表情,冷冷道:“用刑!”
兩個太監拽住刑具,深呼一口氣,一用力,突然一扯!
碧蕪一痛,不禁失聲尖聲叫道:“啊~~~~~~~~~~~”
我的心,被她這聲尖叫,猛地一提,又緊緊地抽了起來!
聽了碧蕪的尖叫,那兩個太監像是越發興起,雙手更是用力,狠狠地將刑具拉扯,那刑具是越夾越緊!碧蕪的慘叫聲,也越來越悽慘!
碧蕪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