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不容易把東旭師父盼回來了,如果再因為你耍心眼子把這送上門的實惠推走了……”
“秦淮如,菜都堵不上你的嘴嗎?”,賈張氏被戳破痛處,惱羞成怒了。
“得,我就多餘說,你真要有心就多操心床上躺著的東旭吧。”,秦淮如夾了一塊豆腐,在棒梗期盼的目光中,罕見的喂到了自己嘴裡,她現在心思也活泛了,易中海已經回來了,自己還有小槐花這張底牌可以打,那這暗無天日的賈家,她還有必要繼續熬著嗎?
三個孩子開心的享受著這頓不常吃到的一菜一湯加二合面的大饅頭,小槐花都抓著半個饅頭不撒手,咬一口就得嚼半天。
婆媳二人各懷心思,直到吃完為止都沒有任何交流,秦淮如端起盆盛著碗筷準備去公用水管洗碗的時候,賈張氏突然嘆了一口氣,
“今兒的錯在我,你挑個時間見老易替我道個歉吧。”
“媽你這話什麼意思?”,秦淮如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他今兒給了我六塊多錢買菜,我就買了一毛五的豆腐……”
“剩下的錢呢?合著您又收著了?”,秦淮如譏諷道。
“嘁,秦淮如,好好跟我說話,剩下的錢在這兒呢!”,賈張氏掏出兩瓶藥扔在桌子上,“東旭能用的藥,我今天帶著方子開出來的,一共六元正。”
“指望你東旭一輩子都得躺床上。”,賈張氏說著還不解氣,直接把藥瓶子重重的摔在……床上。
秦淮如隨手把盆往桌上一放,反諷道:“東旭,你真是有個好媽媽啊,什麼事都緊著你來,那也正好,我還省心了。”
賈張氏心裡一咯噔,“秦淮如,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您這麼會過,這麼會心疼兒子,那你就繼續伺候著唄,我呀……”
“也等著東旭站起來那一天呢,您說是吧?”
“你把話說清楚!”,賈張氏心裡隱隱不安,她覺得眼前這個任勞任怨的秦淮如彷彿要脫離賈家的桎梏了。
“我還要說多麼清楚,十八歲五塊錢彩禮我就嫁到你們賈家……”
“什麼叫你們賈家,你不是賈家人嘛?”,賈張氏敏銳的抓住了話裡的語病。
“這問題您別問我,您真把我當做賈家人了?知道了我是賈家的媳婦,不知道還以為家裡多了個傭人,就伺候你們這一大家子呢!”,
“秦淮如,話可不能亂收,現在可沒有傭人,我家可是貧農成分……”
“貧農,對,你還真是貧農,戶口都沒在四九城,真有意思,天天把瞧不起農村人掛嘴邊的你竟然是這一家子裡唯一的農村戶口,連定量都得從我們嘴裡摳出來吃!”
老賈是城市戶口,娶了農村戶口的賈張氏,解放後重新登記戶籍資訊的時候,賈張氏捨不得老家的三畝耕地,就選擇保留了農村戶口,生兒隨母,賈東旭也入了農村戶口,在生產隊佔了二畝荒山。
老賈去世後,賈東旭接班入廠,有工人身份後更改了城市戶口,和秦淮如結婚後,賈張氏又為了秦家村每年給秦淮如分的幾十斤公糧,堅持保留了秦淮如的農村戶口,導致生下的棒梗和小當都是農村戶口。
實行定量糧以後,賈張氏悔之晚矣,可秦淮如趁著賈東旭犯事自己接班後,以工人身份申請了四九城的戶口,這才讓三個孩子順理成章的換了城市戶口,有了定量。
繞了這麼大一圈以後,賈家只有賈張氏一人是農村戶口,沒有定量,她也不願意回老家種地,所以秦淮如說的還真沒錯,丟掉工作的賈張氏就是賈家最大的負擔。
“我?秦淮如,你個掃把星,你滿嘴噴糞!我撕了你的嘴!”,賈張氏惱羞成怒,亮起黢黑十指,還想像之前那樣強勢鎮壓秦淮如,可秦淮如面色平靜,語氣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