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花朝聽得心裡直發酸。

她和霍綏的關係，是不能用男女朋友來簡單概括的。在床上，他們是最合適的伴侶，但到了床下，他隻字不提感情。

她曾多次試探，問他：&ldo;除了我，你還試過別人嗎？&rdo;她是不敢問他，&ldo;你到底愛不愛我？&rdo;這樣的話的。

愛這個詞，本身就承擔了很多責任。

當然，霍綏的答案從來沒有變過：&ldo;沒有試過。&rdo;

沒有試過別人，任何人，其他人，都沒有。

因為除了你以外，我也只有你。

哎。蘇花朝嘆了口氣。

她起身，&ldo;對啊，在一起很多年了。&rdo;走到霍綏身邊，特助小張在蘇花朝進門的時候便站了起來，那個位置空了，她坐下。

霍綏伸手，搭在她的椅背處。

老王察言觀色的很，看到宋舒懷的表情不對，樂呵呵的祝福了幾句，周圍的工作人員也跟著祝福了幾句，便立馬轉移了話題。

馮攀只不過是過來聊幾句的，聊完就走，臨走前看了蘇花朝一眼，蘇花朝說：&ldo;我和他一起走，就不過去了，你讓小左把我的包放在我車上。&rdo;

她原本就討厭酒桌應酬，哪怕是和馮攀那些人，也接受不了。

霍綏在這兒也沒待多久，這種場面上的應酬，他也是不喜歡的，隨意找了個藉口，便拉著蘇花朝走了。

回去的路上，霍綏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花朝伸手降下車窗，涼風從窗外吹來，吹得他身上酒氣、煙味都滿車亂跑。

霍綏不滿：&ldo;窗開小點。&rdo;

蘇花朝伸手直接把車窗開成最大。

秋末的風已是攜帶稍末寒意，順著霍綏的衣領往下，灌到面板裡去。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ldo;停車。&rdo;

蘇花朝立馬說：&ldo;繼續開。&rdo;

&ldo;我說，停車。&rdo;

蘇花朝伸腿，踹了他一腳，高定的西裝褲上留下一個明顯的鞋印。

她趾高氣昂的命令小張，&ldo;接著開。&rdo;

霍綏冷眼，伸手把扒在前座椅背上的蘇花朝狠狠拽下，毫不憐惜的把她摔進自己的懷裡，&ldo;鬧騰夠了？&rdo;

&ldo;沒有！&rdo;她折騰著起身。

霍綏雙手環在她的胸前，禁錮著她。

蘇花朝憋了一晚的火氣頃刻間爆炸，&ldo;你到底想幹什麼？霍綏！你特麼到底想幹什麼？&rdo;

她聲嘶力竭的喊著，車廂內迴蕩著她的聲音，夾著刺耳尖銳聲，夾著晚秋夜色，夾著她情緒裡少許的難過。

霍綏抱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吻了吻她的頭髮，低聲道：&ldo;我們回去說好不好？&rdo;

&ldo;就在這兒說。&rdo;她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緒，雙眼看著天窗，漫天繁星一眼而過，她怔怔道：&ldo;說個清楚吧，我也累了，這麼多年，我也累了。&rdo;

霍綏伸手，把她放下。

二人並肩而坐，他說：&ldo;我想幹什麼？‐‐我也不知道。&rdo;

蘇花朝闔了闔眼，她就知道，他會是這樣的回答。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就像他們的關係一樣。

蘇花朝問他：&ldo;你以後會結婚嗎？&rdo;

&ldo;……不會。&rdo;

她陡然一怔，挺直身板，轉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