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泣聲,還有一些窸窣不明的聲音,就是沒有開門的聲響。
「小嵐,妳聽我說,她是鬼扯的,妳開門嘛,難不成妳真要我今天跟那瘋婆子睡一塊?」
哀求了老半天,刷的一聲門開啟,淌著眼淚的解嵐一臉幽怨。
「誤會、誤會,都是一場誤會,妳不要哭嘛。」他伸手想要抹去她的眼淚。
「讓開!」她喝斥他。
「妳、妳……」她說什麼?叫他讓開?那他的笑臉是白陪了是不是?
見戰臺楓還杵在門口,她伸手一拐,便拖著自己的行李走出來。
「解小嵐,妳站住,妳打包要去哪裡?」
「閃人,你看不懂嗎?」
「三更半夜的妳要給我閃去哪裡?妳的房子還在裝潢欸。」
「臺北市多得是飯店,隨便找一家住總比住在你這裡好。」
「我不準。」單身女子,萬一發生危險怎麼辦?
「去你的不準!」隔開他,拖著行李就往外走,她也不管自己臉上涕淚縱橫。
「妳聽我說啦!老婆……」戰臺楓匆忙一路跟了出來。
「走開、走開,你這騙子大色狼,你老婆在你家。」她的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個不停。
深夜的臺北街頭,但見一男一女前後走著,一個是哭哭啼啼,另一個則是好聲好氣的三託四請,卻不見被理睬絲毫。
走了大半條街,戰臺楓束手無策之際,只得打電話向Sophia求救。
費了一番工夫,解嵐讓Sophia帶走了,戰臺楓灰頭上臉的跟山丹迭、宮城耀二痛訴他今晚的悲慘遭遇。
「誰?」宮城耀二問。
「成臺櫻,臺楓的妹妹。」從小跟戰臺楓一塊長大的山丹迭無奈又同情的說。
「妹妹?那為什麼又說是未婚妻?而且她姓成。」宮城耀二被搞得一頭霧水。
「臺櫻不是臺楓的親妹妹,是他們家收養的女孩,臺灣從前農業社會有這樣的習俗存在,被收養的女孩兒長大就許給收養人家的兒子。」山丹迭簡單扼要的說明。
「嘖,你這輩子怎麼老跟女人牽扯不清。」宮城耀二不屑的說。
「臭宮城,你說什麼鬼話,我哪有老跟女人牽扯不清?」
「欸,好了好了,吵什麼,問題要解決啊,不是來吵架的欽。」山丹迭出面緩頰。
「怎麼解決?這死丫頭早八百年前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開溜私奔,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又莫名其妙跑回來,搞得我跟解嵐一片混亂。」戰臺楓氣得七竅生煙。
「別在這邊猜,走,現在馬上去找臺櫻問清楚。」山丹迭處於主導的說。
「好了、好了,妳已經哭很久了欸,再這樣哭下去,我家要淹水了啦!」Sophia無奈的哄著解嵐,趕忙又塞過一張面紙。
同樣是女人,但她就是怕女人的眼淚。
「對不起……」她還是不是不斷落淚。
「別哭了嘛,這一定是誤會,臺楓不會騙妳的。」
「可是他就是騙了我呀!妳怎麼還幫他說話?」解嵐抽起面紙猛擤鼻涕。
「因為我相信臺楓對妳是真心的啊!」
「騙人,嗚嗚……」她把一顆鼻涕餛飩扔進垃圾桶,「Sophia,妳知道嗎?打從我搬到臺楓家對面認識了他,就沒好運過,先是小慄成天跑到我家大肆破壞,嚇得我精神衰弱,然後就是三天兩頭跟臺楓吵架,後來他還來搶我的飯吃,害我變成他的煮飯婆。
「接著我的電視發生爆炸,毀了我的房子,我不得已只好搬到他家,結果我還不是得當菲傭!還有、還有,他還把小慄扔給我照顧,拜託!我最怕小慄了,他還要我照顧牠,妳說他可不可惡,最最倒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