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潘尚書連夜入宮求見朕,說你方錚欺人太甚,打了他的長子不說,沒過幾天竟然又打了他的次子,方錚吶方錚,潘家到底跟你有多深的仇恨?你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針對潘尚書,所為何因?哼!這次你倒學聰明瞭,自己不出面,攛掇無病和宓兒出手,你以為這樣朕就不知道了嗎?自作聰明!”
敢情皇上老爺子啥都明白呀,早知道我就惡人先告狀了……咳,善人……
方錚心中氣憤不已,姓潘那老傢伙真不是個東西,這傢伙除了向皇上告狀還會啥?人品太差了!擱在前世上學那會兒,估計多半是個千夫所指,無疾而終的下場。
方錚面似惶恐的撲通一聲跪下,語帶哭腔道:“皇上!臣……冤枉吶!”
“那你說,朕哪裡冤枉你了?你是不是攛掇了無病和宓兒去打人?”
“呃,是……”嚴格的說,這事兒方錚確實是幕後黑手,這一點他無法否認。
“你是不是跟潘尚書有仇?”
“呃,是……”朝堂上針鋒相對,私下裡卻把他的兒子打了一次又一次,若說是為國為民,這話方錚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太無恥了。
“打完人後,你是不是還指使無病敲詐了他五萬兩銀子?”皇上步步緊逼。
“呃,是……”雖然方大少爺只打算敲詐五千兩,但敲詐就是敲詐,拿著槍去搶銀行,哪怕你什麼都沒撈著,被抓住了照樣還得坐牢。
皇上冷哼道:“那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朕冤枉你了嗎?”
方錚撓頭,冤枉倒是沒冤枉,可我聽著怎麼就那麼不對勁呢?
胖子在一旁忍不住道:“稟父皇,若論起因,卻是潘尚書之子先帶人砸方錚的酒樓,我等實在看不過去,這才插手管一管的。望父皇明察。”
長平嘟著嘴委屈道:“就是。”
方錚恍然一拍大腿,對呀!那小子先惹的我,我正當防衛有什麼錯?皇上老爺子可真會偷換概念,害得本少爺剛才差點就低頭認罪了。
“皇上,那小子沒事砸我家酒樓,臣可是受害人吶!”
皇上怒道:“你還受害人?如今潘尚書兩個兒子都被你打得起不了床,你卻毫髮無損,你告訴朕,哪裡受害了?”
合著我要被他們打趴下才算受害?這算什麼邏輯?
方錚乾笑道:“那是……微臣的人品好,沒讓他們得逞……可微臣本質上卻是受害者呀。”
長平在旁幫腔道:“父皇,潘家那倆小子先欺負人,您怎麼不去罵他們呀?”
皇上瞪了她一眼道:“你懂什麼!”
隨即皇上對方錚道:“方錚,這回朕也幫不了你,潘尚書一再請求哭訴,朕若不罰你,難堵各位臣工的悠悠眾口……”
方錚一驚,下意識捂住了屁股:“皇……皇上,又要廷杖?”
胖子和長平也緊張起來,這事說起來跟他們不無關係,雖說是幫方錚出了口氣,但若害得方錚捱打,他們就罪過大了。
皇上淡然道:“這次朕就不罰你廷杖了……”
眾人聞言剛鬆了口氣,誰知皇上接著道:“……你去蹲天牢吧。”
“什麼?”眾人齊驚。
“不行!”三人異口同聲道。這玩笑開大了,三人嚇得臉色劇變。
胖子急得肥臉漲得通紅:“父皇,此事皆是兒臣所為,若父皇一定要罰,就罰兒臣吧!”
長平氣得直跳腳:“父皇!你若讓他去坐牢,我……我……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方錚則楞楞的看著皇上,久久不發一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方錚忽然平靜道:“皇上,微臣……微臣想辭官。”
此話一出,滿室皆驚,連皇上都愕然的盯著方錚。印象中的方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