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愛吃,實在是不敢
天色漸漸暗沉,在暮色的合圍下,一家人圍坐在了飯桌前。
於經看到妹妹,不假思索問道:“開了沒?”
於秋素搖頭:“沒呢。”
於經比妹妹大三歲,兩個人年齡相當,又加上都愛蓮花,所以平時說到的也八九逃不開這些個話題。
於鴻知道他們又在談論蓮花的事情,插嘴道:“你們兩個小東西要不湊在一塊兒,它們怎敢胡亂開花?”
一家人被於鴻這一打趣,相繼失笑。於經卻挺起胸膛不滿道:“哥,你又來喊我小東西,我都已經長大了好不好?”
於秋素咬著筷子,在一邊幹看著偷笑。
只聽於守謙“咦”了一聲道:“這魚是從哪裡來的?我們家可好久沒吃過魚了。”
許氏待到上完菜,也坐了攏來,聽丈夫問話,說道:“隔壁王嬸家的小六子昨晚上撈回來好幾條魚,這尾魚是今天王嬸給我的。”她拿起筷子來,往碟子裡夾了一塊魚肉放在了丈夫的碗裡。
於經自打見到這碟魚,就已經忍不住流口水了。只是見父親尚未動快,也沒人下箸,只能強自忍耐,這時見父親已經動了口,忙不迭伸筷子往魚碟子裡戳了過去。
於夫人看著兒子的讒樣,笑道:“經兒,知道你最喜吃魚了,慢著點,沒人跟你搶。”轉頭又對丈夫道,“這些日子來,可把我們家經兒給憋壞了呢。”
於守謙臉上也浮著笑意,說道:“我們自家院裡的菜蔬,明天摘些給王嬸家送過去。總不好白吃人家。”
許氏笑意盈盈道:“老爺說的是,我也正打算著呢,明天一早就送過去。”
於鴻夾了一筷子魚肉,小心剔掉了魚骨,將魚肉送去妹妹的碗裡道:“來,素素,我給你剔掉了骨頭,沒事了。”卻見於經也不約而同伸臂過來,兩雙筷子在半空裡一幢。原來身為二哥的於經見妹妹絲毫沒有動魚碟子的打算,遂也自作主張剔掉了魚骨夾給她。兄弟倆相視一笑,雙雙將魚肉放進了妹妹的飯碗裡。
於守謙夫婦見狀,也相視而笑,眼見到兩個做哥哥的對妹妹的愛護之情,甚感喜慰。
於秋素卻是臉色大變,含著一口飯,半開著嘴巴看著飯碗再也動不了口了,好不容易動了筷子,卻是將魚肉通通夾了出來。
許氏看著女兒搖頭道:“素素,你看你,都多長時間的事情了,況且我們家又不經常吃魚,怎麼你倒還沒忘記。”
於鴻也道:“就是,素素,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吃了?”
原來於秋素六歲那年被魚骨卡到過一次喉嚨之後,自此就再也不敢碰魚肉了。
於經也一旁少年老成地搖頭嘆道:“沒口福的丫頭,以後再也不哄你吃了,我們也落得多吃點。”故意夾起一片來吃給妹妹看,“哈,真是美味可口得不得了!”
吃過飯,許氏捧上一杯清茶,放在了几案上:“老爺,喝口茶吧。”
“不是說身子乏嗎?”於守謙疼惜地道,“這端茶遞水的,叫下人來就好了。”
許氏微微一笑道:“這有什麼,老爺喝的茶,換了旁人,我也不放心,濃淡不均,水溫不當,怕老爺喝不習慣。”
“喝茶事小,你的身子事大,不要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的。”於守謙端起茶盞,掀開蓋輕輕撥去上邊的茶葉淺嘗了一口,入口清冽,格外爽口,不由讚道:“好茶!夫人今日所烹之茶何以分外清爽甘冽?”
許氏笑道:“知道老爺別的都可有可無,就是不能一日無茶,這是我去年儲備了梅花上的寒雪之水,今日特用來為老爺烹煮的。”
“難怪!”於守謙讚歎道,接著又續了一口。
許氏陪著丈夫喝了一時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