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真的沒有,”錦繡被一臉兇相的單連芳拽起,慌得又試圖申辯。“奴婢真的沒有勾引爺,奶奶你相信我!”
單連芳哪容得她諸多狡辯,抬手就是劈頭蓋臉地狠狠一記:“看爺冷落我,所以你就趁虛而入了是不是?!你也想學錦衣那賤人是不是?!”
素素聽單連芳罵自己賤人,心裡一陣發堵,不過現在還得忍,小不忍則亂大謀,她緩和了目光看向正在發威的單連芳。
“怪不得我讓你替我想法子博取爺的歡心,你到現在都沒為我想出一個好的主意來!原來以前都是在敷衍我啊!其實我早該防備你的,只怪你這賤婢太高明瞭!一直把我給矇在鼓裡!不要臉的賤貨!看我今天不打爛你的嘴!”單連芳說完。又是狠狠兩記耳光,打得錦繡站不住腳,腿一軟,早跌在地上,身子摔在碎杯片上面,她痛呼一聲,想要撐起身避開,手卻又按在了碎片上,扎得她皮開血流。
“卉兒,菱兒!”單連芳仍是不放過她。一指地上的碎屑,怒聲命令兩個丫頭,“給我把這不要臉的賤婢拖到這上面跪著!”
兩個丫頭將錦繡生拉硬拽著按到了碎片上面,撲通一聲跪下去。錦繡只覺得膝蓋和小腿處如同有千百根針狠命地扎一般,痛得她渾身直冒冷汗。
“是不是在奇怪為什麼要這麼對你是吧?”單連芳好整以暇地看著錦繡道。
錦繡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如今聽單連芳說起,咬牙忍痛看向高高在上的單連芳。
“既然我明白了你當初替我想這些主意對付錦衣的真正原因,那麼我對你當年這麼賣力地為我出謀劃策也不用感謝了。既然你把錦衣那賤人視為情敵,想出了這些點子對付她。那麼我今天也大可一用你的這些方法來對付你。我用你教我對付情敵的方法來對付你這個情敵,你沒理由不認同吧?這可是你自己精心設計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有趣啊?”
錦繡一聽單連芳說出原因,只覺腦袋嗡地一聲,當年她設計對付錦衣的法子可說是相當陰毒,眼下想到要是用在自己身上,豈不是不死也要被剝一層皮?心慌的她看著單連芳沒有一絲要手下留情的眼神,忽然想起太太來:“我要見太太,讓我見太太!太太當年許諾過我的話,我要問問她可還算數。而且我也沒有勾引爺,讓我見太太,我要向太太當面澄清!”說著試圖站起身來。
“你反了不成?!”單連芳一記耳光又將錦繡打得歪倒在地,然後命令卉兒兩人再次將她拽起,推穩了重新跪好,說道,“居然敢起來?!告訴你!太太已經知道你的事了!她是不會見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你給我聽好了!給我好好地跪著,我沒讓起你就不許起來!否則,我要你好看!”
看見錦繡遭此虐待,素素依舊對手中的茶很有興趣,閒適地又喝了幾口後,才站起身瞥了一眼錦繡,然後懶懶地對單連芳道:“瞧這丫頭的身子倒是好得很吶,她又流血流淚的不感覺辛苦,我這看客倒著實累了。不行,我得走了,坐得我渾身痠痛,得回去躺一會兒了。”
錦繡跪得痛楚難當,渾身發冷汗,哪知卻聽素素說她身子好,不覺辛苦,不禁心裡大是叫苦,自己都頭昏腦漲渾身虛冷無力了,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可如今就算她敢把心裡的這話說出來,也實在沒這個力氣說了,在柴房本就已經餓得七葷八素,如今又經這麼折騰,還聽單連芳說太太不會見她,又無助又絕望的她此時已經完全是要暈過去的狀態了。
素素向單連芳告了辭後,和寒香走出門的當口,仍能聽見身後時不時傳來單連芳抬腳踢踹錦繡的聲音。
跟著素素出來的寒香,想起素素在別了單連芳後,轉身往門外走的一刻,臉上閃過的那一抹笑意,她不由地身子一僵。她知道素素一向為人冷淡,可對自己還是很不錯的,卻為何要對一個凝輝院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