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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柯聽完,沉著地道:“他現在無非是想壓價,想要拿國外絲價已跌的藉口以退為進,逼我們就範,我們可不能沉不住氣。他要想在申城買到他預期的絲,就勢必會來求我們。”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總不能這麼僵著吧。”鬱九道。
“這樣,九叔你幫我再去託一託你的那個老鄉,你就讓他跟艾伯特說,就說現在船運倉位非常地緊張,讓艾伯特三日之內必須給個答覆,要不然就算他違約。”杜雲柯轉念又道,“我看這樣還不行,再去僱兩條船,把我們的絲全部運走。讓艾伯特認為我們真的不打算跟他交易了。對外就說,我們的絲轉內銷,賣給杭州織造局了。”
鬱九點頭,又道:“對了,絲業工會那邊傳來訊息說,那些絲商們都怨聲四起,說千萬不能把洋商都給得罪了。萬一洋人真不買我們的絲了怎麼辦?還說……”鬱九說到這躊躇了一下。
“還說什麼?”杜雲柯問道。
鬱九這才一笑道:“還說你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什麼都不懂,他們在申城做生意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到處跑呢。說如果是你爹的話那還好說,可現在卻只是你一個人在出面。如果你再談不攏,他們就自己去跟洋人談了。不過虧得盧先生面子大,再加上他們也顧及著你爹的一些面子,所以最後還是把他們都給壓住了。”
“嗯,這就好。”杜雲柯點頭道。“其實我決心抬價,怕的就是同行們在背後大加掣肘,如今盧叔叔能夠幫我維持,就解了我後顧之憂了。申城的一些小絲商如果實在著急用錢。那我們就出錢,把他們的貨先買下來。”
“可是錢款的事……”
“這個九叔你放心好了。我爹雖說不樂意我這麼做,不過我最後還是得到了他的首肯,他答應讓我隨意調撥錢款。”杜雲柯道。
“這就好。對了,我還打探到一個訊息。”鬱九臉色一正道。
“什麼訊息?”杜雲柯問。
鬱九搖了搖頭道:“盧先生的這個在申城的檔手王大昌。這個人可是野心大著呢!想借盧先生的實力,在申城洋人圈子裡,做江浙絲幫的老大。表面上敷衍我們,背地裡卻出賣我們。本來我跟艾伯特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他半路殺進來,私下去跟艾伯特接頭,向他保證今後三年的絲全讓艾伯特收了,而眼下的貨也願意低於我們的價格賣給他。”
杜雲柯一聽,雖說氣血上湧,還是剋制住了。尋思了一回道:“放心,我自由辦法對付他。”
且說杜府,幾天後,當素素聽代柔說起錦繡被單連芳完全厭棄,打入柴房的時候,她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站起身來道:“哎,真是可憐,雖說是個下人,可畢竟也在凝輝院待了這麼些年了。不行。我得去勸勸。”
“呀,素兒你來了?”單連芳一旦將素素當成自己人,可就完全心無防備了,拉著素素就坐了下來道。“這兩天因為我一個丫頭的事,真是把我給氣壞了!我正在想究竟該怎麼處置她呢!”
“怎麼了?一個丫頭而已,要打要罵還不是由你?”素素道。
“是啊,可是打了罵了我還是不能消氣啊,你說怎麼辦?”單連芳又是生氣又是鬱悶。
“究竟是什麼事啊?惹你這麼大氣。”素素問道。
“說出來怕你笑話,這賤人居然揹著我勾引爺。你說這種賤婢是不是太可惡了?我已經把她扔到柴房裡去了。”單連芳說起錦繡。仍是一臉的怒意。
“究竟是哪一個?居然在背地裡引誘爺。”素素問道。
“錦繡。”單連芳道,“她不但暗地裡打爺的主意,居然還跟我說太太原本就打算讓爺收她在屋裡,所以她就理直氣壯地去勾引爺了,真是太可惡,太不要臉了!我到現在才知道她一直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