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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你該動身了。”

第二十六章 第六世 燃盡 5

鮑望春從衣櫃裡取出一套軍裝拿給任鴻飛說:“換上吧。”

任鴻飛接過便三下五除二的套在身上,他重新轉到避開目光的鮑望春面前,笑問道:“怎麼樣?”

鮑望春眼前一亮,任鴻飛本就是不壯卻很挺立的身材,濃眉大眼,再配上一笑就浮現在臉上的燦爛酒窩,一穿軍裝怎不是個英俊極了的少年。他笑而點頭:“挺合身的。”

任鴻飛從脫下的衣服裡掏出槍,摸了幾下槍脊重新揣入口袋,鮑望春看了他一眼,囑咐道:“輕易不要開槍,你和我走,穿著軍裝,應該不容易被懷疑。”

任鴻飛自然是點頭,兩人一起出門,稍微錯開一小步,似並肩又似分開的走出樓門,到了大街上。

夜還不是很深,但鮑望春家對著的街道並不繁華,行人稀落,偶爾有黃包車經過,最明亮的當屬街對面賣餛飩的夜宵店。明晃晃的光影和熱氣蒸騰在一起,帶來些許暖意。

這時候很難在街上搭到空的黃包車,兩人鑽進一條小巷子,準備去搭到碼頭的夜班電車。

兩個狹長的影子映在坑坑窪窪的石板路上,巷子裡寂靜地只聽見皮鞋踏到地面上的聲音,鮑望春和任鴻飛的心裡都不自覺的有些發寒,空蕩蕩地,彷彿入了什麼不可預知的神邸。

心臟的跳動清晰地砸著胸口,盡頭就在不遠處。鮑望春突然看見巷口有個人影一晃,只一閃卻讓他的心立刻被揪了起來。

任鴻飛剛要開口說話,卻驚覺手被鮑望春抓住,還未回神,一個柔軟的唇印了上來。他立刻被潮熱的氣息和斷裂著呼吸的吻制止住,殘存的意識剛在提醒他這舉動的不可思議,就看見巷口恍惚走過來一個人。

任鴻飛明瞭於心,也伸出手臂摟住鮑望春,他肆虐漸深地回吻過去,那恍惚的一刻,幾乎讓他忘記了此時身處的境地,好象又回到初見的那個夜,鮑望春柔雨般迷朦的睫毛,他的唇,象一個潤澤而完美的瓷器,卻不是冰的,很溫和,帶著醉酒後鬆弛的溫和。

走過的人在他們身邊不經意地頓了一下,又慢慢錯身而去。鮑望春停了下來,他沒有推開任鴻飛的手臂,只輕輕地喘著氣。

任鴻飛心裡很想就這麼環著他,什麼危險,生命,他腦子統統沒有了,只想著自己意識中無比叫囂起來的話語,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

鮑望春貼到他耳邊,小聲說:“今天不能走,剛才過去的是雷鳴,我認得他的背影。”

任鴻飛點點頭,看來這個雷鳴已經監視了鮑望春,他居然親自辨認兩人,可見懷疑很深。只是這下,他倒要被鮑望春和男人的不正常關係弄迷糊了。

兩人還是大方方地穿過了巷子,一路裝做情侶,散了會兒步,才姍姍回了住處。

一到家,鮑望春就緊皺眉頭,“到底什麼讓他這麼起疑心,居然親自來監視。”他凝神思索了半天,猛的一驚:“你在門口換的拖鞋?”

任鴻飛也立刻反應了過來,他的皮鞋的確脫在了門口,今天下午雷鳴過來,一定是發現了。他和鮑望春的鞋號明顯不同,很容易就看出有另一個男人在房內。

鮑望春鬆了口氣:“還好他沒有證據不敢亂動,刺殺大帥那天也沒人看清你的長相,還能瞞住。”

任鴻飛一低頭,“可是你…不介意嗎?”

鮑望春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被當成有斷袖之癖,介意嗎?他也不知道,自己沒有那種癖好,可那天和任鴻飛卻發生了那樣的關係,雖然他並不清醒,但也並非完全沒有意識。他的身體在那夜被一個男人撫摸,斷斷續續的軌跡記憶在身上,他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是那種感覺宛如散不去的氣味停留在肌膚上,讓他想揮去卻難以掙脫。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