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小鼻子小臉,蒼白的幾近病態,走起路來總讓人覺得他要摔下去。他咳嗽了一聲,於是眾兄弟都鴉雀無聲,他輕聲說:“其實這件事呢,原本不該我來說這個話,查德既然回來了,就是我們的兄弟,即便是他走的時間太長了,父親對他,那還是有感情的……”
“你少說這些廢話。”亞撒雙手環胸,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嘲笑道,“你在誰那演呢,沒觀眾,演什麼兄友弟恭的好戲?”
各個兄弟都是這個態度,他們冷漠高傲,都認為這個家裡再沒有比自己更有本事的人。華納和亞撒,正是其中的佼佼者,這些年從安德魯手裡,也得到了幾個公司,有了身價和本錢,這可令後頭的一種兄弟馬首是瞻,恭敬有加。
“難道我們現在就像大白鯊一樣,張開自己的嘴,露出牙齒,先嚇一嚇他嗎?”華納嗤笑,“你們以為老不死最疼誰?我?還是亞撒?你敢站出來說你最得老不死的寵嗎?他心裡最重要的兒子是誰?我們大家都清楚,反正不是你我。”
眾人都沒說話,心有慼慼,當年查德離家,近一年後老不死的回家,發現心愛的兒子沒了,他們所有人都是吃了好一段時間的苦頭,甚至有好幾個兄弟跑回母族,再也沒回來。只是不知道老不死怎麼想的,竟然沒把兒子接回來,於是他們就這麼懸著,既你爭我搶,又怕查德忽然回來,他們白做工。
這都過了十多年了,他們幾乎都把心揣回了肚子裡,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查德被接回來了。
亞撒笑道:“這個時候知道怕了,現在你作威作福,倒也能有今天?我怕什麼?這家產,我要也行,不要也行,不像你們,沒了就活不下去。”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玩意,我從不當真。”亞撒忽然感到一股快感,他和他的兄弟們鬥了小半輩子,此生第二次聚在一起,竟然是為了另一個兄弟,“我現在想通了,我不和你們爭了,愛誰誰,沒意思。”
於是他轉頭就走,沒有絲毫留戀,邊走邊說:“我還真期待看你們十多年後,還和現在似的,等著繼承老不死的家業。一輩子就耗費在這上頭了。”
華納倒是也不生氣,兄弟們全都面無表情,有人說:“未必這個道理,用得著你來教我們?”
如果能夠及早脫身,誰又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必須有一半時間待在這裡,就怕離開的久了,這家裡就沒自己的位子了。他們活的小心翼翼,過的膽戰心驚。沒有一個像是真正的少爺,更像是寄人籬下的可憐蟲。
只有查德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他們自幼嫉妒查德,直到到了現在,才終於發現自己無能為力,實在沒有辦法。不是自己不夠努力,而是上帝總是不長眼睛。
華納看著亞撒的背影,忽然嘆了一口氣,對著自己的小弟們說:“九十九步都走了,還差這最後一步嗎?查德……只是折斷雛鷹的翅膀,又怎麼確定它永遠無法成長起來?當年我們還是太小了。要是再心狠手辣一點,未必會有今天。”
兄弟們統一的不會話,可是深有所感,都同意這話。
他們不知道的是,亞撒已經溜進了查德所在的那一層樓,他是個機敏的小夥子,逃開監視頭並不困難,他躲開了值班的傭人們,潛入了查德的房間。這時候的查德正在沉睡,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兄弟正面目猙獰的接近自己。
然而亞撒毫無惡意,他盯著查德的臉,輕聲說:“你長的,倒也不怎麼像他,小時候就那麼孬,長大了,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怎麼和那些如狼似虎的傢伙爭呢?”
查德睡的並不沉,早在身邊傳來腳步聲便清醒了,他只是不想讓對方知道,倒想看看這人是誰,想對自己做什麼。他對安德魯那些給他帶來的這些便宜兄弟毫無感情,甚至他們遭了罪,查德也有幸災樂禍的快感。
亞撒並無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