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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風,”小妹淡淡說,“與你分開,一個人飄。” 小金怔了片刻,他又問:“你不回‘飛刀門’啦?” 小妹眉頭一皺,反問道:“你希望我回‘飛刀門’?” 小金無法回答。 是啊,如果他不辦這個案子,小妹回不回“飛刀門”,跟他有什麼關係? ——可是他又放心不下。 ——他無法想像一個盲女怎麼獨立生存。 彷彿猜出了他的心思,小妹低低自語:“我既然私自跑出來,何必回去?” 小金看著她苦笑。 他忽然有一種悲傷的衝動,想要把這一切都告訴她,關於對她的欺騙,他受的委屈。他想告訴她,忽然間他竟然沒有誰可信任,連多年的兄弟都不能信任——奇怪的是,他最想信任的,卻是眼前的這個盲女!雖然兩人分屬官府與“飛刀門”兩個陣營。 “你也不問問,”他苦笑道,“我一晚上幹什麼去了?” “問有何益?”小妹的聲音也黯淡。 “我沒問過你從哪裡來,”她說,“既然決定分開,也不想問你到哪裡去。” 小金的熱血上湧! 他不甘心,大聲問:“我卻不明白,你為何棄下我?” 小妹的表情悲傷起來。 “因為,你並不喜歡我!” “不喜歡你,”小金驚訝道,“你就要自己走?” “是,”小妹說,“你不是真心的。我情願一個人,去過風一般的日子!” 小金無言了。 因為小妹說的是另一種道理,與捕快官府或“飛刀門”行事都不同的一種道理——感情的道理,女孩子純真的心認定了的道理。 沒有愛,勿寧走—— 一個人走! 小妹要走了,她摸索著上馬。 小金傻在那裡。 小妹騎到馬上,慢慢道:“這一路上,多謝你……” 小金無言以對。 小妹猛一打馬,持韁而去。 她竟然真走了,連頭也不回。 小金注意到,她走的方向不是北,而是東,她果真不願回“飛刀門”。 他的心裡很苦澀,甚至有一點兒失落。雖然他已經決定結束這件事,可他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小妹先拋下了他。 ——而她的理由居然是他不喜歡她,完全是女孩子脾氣! ——她以為他倆在玩過家家嗎? ——可正像她所說的,既然決定分開了,失落又有何益? 小金沉默了許久。 然後他慢慢去牽了另一匹馬,躍上。 他策馬原地轉了一圈。 他不想向北——北面是“飛刀門”。 他不想向南——往南是回官府。 他不想向東——這意味著追小妹。 其實他很想去追小妹—— 行路難, 行路難! 多歧路, 今安在? 他向西,快馬加鞭,絕塵不回! (二) 三十年前,大唐某個縣的境內。 清晨。很冷,濃霧瀰漫。 假如有神——神會在空中透過白茫茫的霧氣俯瞰,注視著底下方圓幾十裡的土地。&nbsp&nbsp

大逃殺(2)

在這片狹窄的地域,好幾撥人馬正急匆匆地打轉,互不相碰,像棋子在各自的棋格里煞有介事地執行—— 第一撥人馬由我帶隊,隊中有大狗、二馬、葫蘆、屎坨子等十幾名捕快弟兄。我們不安地停在一個路口,因為小金的黃布條或黃蝴蝶都消失了,他拒絕留下任何標誌,這讓我們變成了迷途的獵犬! “劉捕頭,怎麼辦?”大狗焦灼地問。 我搖搖頭:“不知道。”這是我在那個清晨惟一的話。 神又調轉目光,看到第二撥人馬,黑漆漆的,都披著斗篷——“飛鷹營”! “飛鷹營”的精銳黑壓壓蹲在一片密林的樹梢,像寂靜的群鴉。 他們也很焦灼,因為還沒等到伏擊物件進入埋伏圈,因此,他們不斷地派人滑下樹幹,到四周打探。 第三撥人馬——三千名官兵,藏在一處山坳,偃旗息鼓,等待訊號。 訊號是響箭。 我帶的捕快、“飛鷹營”和三千名官兵都備有響箭。 三支人馬,隨時可互通聲息,撲向一處。 ——如果“飛刀門”亮相的話。 我說了,一旦我向“飛鷹營”求援,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