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好幾天·隱隱約約有些跡象·可認真去追查,又毫無頭緒。
胤滿嘴起泡·頭痛無比。好容易他爹結束自虐往正常水平發展,他卸下一個包袱輕鬆點兒,睡了兩個時辰的安穩覺,打起精神去上朝,迎面又飛來一板磚,正打他臉上。
工部侍郎兆佳.穆勒之子官保、內侄郭爾羅斯.阿蘇在太后新喪之際,聚眾歡宴,還放了煙花!
胤氣得臉發青。
官保的老婆李佳氏與他的寵妾順嬪李佳氏是親姐妹。
阿蘇正是慎妃郭爾羅斯氏的幼弟,他的便宜小舅子。
太丬的打臉了!
盛怒之下,將便宜小舅子和便宜連襟各打八十板子·廢為庶人,發往西伯利亞服二十年苦役。又將他們各自老爹罷職·攆回家吃自己。
一石激起千層浪。
官保的老婆和阿蘇的老孃在順嬪和慎妃跟前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官兒也丟了,板子也打了,能不能不去西伯利亞服苦役?
二十年,那兩人身嬌肉貴的,還能回來嗎?
她們的擔心並非空穴來風。
西伯利亞可不像關內,家裡還能動用關係。西伯利亞那兒說了算的是太上皇的九兒子、十兒子,人家根本沒把他們這樣的人家看在眼裡。再就是這兩人向來與唐果關係好,去年升職為敦親王的老十更是對唐果感激有加,年年淘換好東西送她。
官保和阿蘇這個罪過落到人家地面兒上,還能有好?
慎妃和順嬪沒法子。
後宮嬪妃不得干政。況且孃家親戚幹出這種事,她倆都跟著丟臉,請罪還來不及,哪兒敢頂風求情。
“娘娘啊!奴婢就這麼個兒子,若是他有個什麼,可叫奴婢怎麼活呀?”
慎妃皺眉;“慎言!大哥、二哥還好好的呢!”
庶出的怎能和親生的比?慎妃的母親喜塔臘氏擦擦眼淚;“娘娘,要說罪過,喝酒、聽戲,這都有。可那兩個小子真沒放煙花!您請想,那兩人再傻也知道一放煙花肯定讓旁人察覺,怎能上趕子幹那糊塗事?定是有人陷害!”
慎妃皺眉;“誰陷害?我聽說他們在兆佳家後花園的什麼花廳裡喝酒,那地方離街近。那條街又僻靜,保不住就是他倆酒壯蓯人膽。便算煙花不是他們放的,喝酒聽戲也是大罪了!這罪名可大可小,我記得小時候,孝懿皇后孝期裡有人唱戲,還定過死罪呢!你們且別鬧了!”
喜塔臘氏一口氣憋在胸口;“娘娘說的是。只是奴婢··…··”
看看左右俱是心腹,她繼續道;“奴婢們左思右想,這事兒背後,怕是衝著五阿哥去的吧?咱們家可沒什麼仇人。娘娘在宮裡從來都是與人為善的。或許,是李家的娘娘得罪人了?”
不得不說,這老太婆真是個挑事兒高手。幾句話,便把焦點轉移到女兒和外孫身上。
你看,都是你們母子給你兄弟招災了!
可還挑不出人家的禮來!
慎妃;“·····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哭喪守靈的眾人更加敬業了。
順嬪李佳氏也被妹妹哭得心煩。加上胤遷怒,她這兩日火大去了。
順嬪今年二十六,胤登基次年進的宮,寵愛不衰,生了一兒一女,要不是妃位上人滿了,她早升了。何曾受過這委屈?
一股邪火無處發洩,跪在唐果靈前,一邊流淚號喪一邊在心裡大罵,個死老太婆!要不是因為你,我妹妹至於要守活寡嗎?
欺負棺材裡那位毫不費力。
假哭行動告一段落,起身去解決個人問題,走路不注意,一腳踩著誰了。
“哎!”
這聲音又啞又低,很難聽,應該是哭多傷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