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處置了好幾個人,**諸女再傻也知不妙,一律夾起尾巴做人,輕易不出宮,更別提和皇帝來個偶遇、花前月下什麼的。
皇帝身邊近侍細心觀察,認定皇帝不是那方面不行,而是心情不好。於是絞盡腦汁想法子開皇帝的心。
那梁九功是皇上身邊正得用的太監,仔細琢磨了很長時間,又和其它幾個總管碰過頭,想出一個法子:雖然窺視皇帝心思是死罪,可皇帝心情不好,連帶的他們日子也不好過。有頭臉的這幾個幾乎日日被皇帝訓斥,多年的臉面丟了個底兒掉,其它的太監宮女捱打的不少,還有好幾個被杖斃。大家每天大氣兒不敢喘,長久下去,恐怕他們也性命難保。
梁九功看皇帝發作的**嬪妃以外表賢良內心狠辣的居多,便想若是有那單純乾淨點兒的,也許皇帝會喜歡也說不定。可是**之中,現有的這些哪有符合要求的?即使外表像,內裡完全是另一回事,又不能找那心如止水的。選秀也還早,只好到宮女中挑,反正有先例,**裡有名份的好幾個是宮女出身呢。因那幾個都是使盡心機手段才爬上龍床,他們也沒想到會有“不願意”這種情況發生。
私下裡悄悄的挑來挑去,始終沒合意的。昨日,另一個副總管太監劉進忠倒是帶來個訊息。劉進忠的徒弟小祿子從他同鄉鄧六斤那裡偶然聽說,紫禁城邊上一個小院裡,失寵的那拉貴人身邊有個極美的宮女。
梁九功得了這個訊息,病急亂投醫,親自跑去看,一眼相中,外表不用說,行事做派看著也是個沒心機的。帶回來乾清宮總管顧問行也覺得好。實指望皇帝能開開心,他們這些人也好喘口氣,沒想到唐果鬧出這麼個事。
他們在私底下的小動作皇帝早就知道,不過皇帝自己正鬧著心,而且臨幸宮女是宮中舊制,這幾人又行事小心,還沒超出他底線,他也懶得管。
今天在乾清宮中出了這事,那幾人情知瞞不過皇帝,便一起到御前請罪。
皇帝只吩咐他們悄悄找人,不可鬧大,自己便出了乾清宮去御花園散心。
獨坐涼亭許久,更深寒重,跟著他的顧問行再三的勸了,皇帝才慢慢的走回來,誰知遇上到處亂撞的唐果。
皇帝對這個敢說“我不願意”的小宮女也有點興趣兒,又聽她自己直接道出姓名,更覺奇異。
需知在這個時代,女子閨名是隱秘而又曖昧的存在。除了父母長輩叫得,再就是主子叫奴才直呼其名。即使夫婦之間也很少叫。皇帝自己也只是稱**女人“某”氏或者叫封號。至於不相干的人根本無從知曉更別說叫一個女子的閨名了,也只有唐果這天外來客當眾介紹自己,說出名字了。唐果之前在小院的時候,蘇全開始也是叫他唐姑娘,後來熟了,唐果讓他叫名字,他因為自己本是太監,也沒有什麼男女之防,再者當唐果是家人一般,見唐果那樣說,也就叫了。故而唐果也不知道這樣不妥。
唐果當眾介紹自己姓名,在這裡本算是輕浮之舉;但一個輕浮女子又怎會“不願意”?皇帝也想找事情轉換一下自己的心情,於是喝住了那兩人,帶著唐果回去。
唐果看事已至此,與其等著人來抓,還不如自己走。走一步算一步吧,便慢慢從樹後出來。
皇帝轉身走了,唐果在那一群人的後面跟著,也沒人看著她。
走到一處燈火通明的所在,進了屋,皇帝吩咐道:“帶唐氏進來,顧問行留下。”
一個太監將唐果帶進屋,除了顧問行之外,其餘人有序的退出來,關了門。
唐果也沒心思打量這是哪裡,只站在一邊,眼睛盯著地面。所以顧問行使眼色讓她行禮,她也沒見到。至於她自己,覺得自己不太可能會有好結果,心裡正難受,萬事不管了。
唐果心裡正如油煎一般,突聽皇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