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是康熙的行宮,所以才可以用獨屬於皇家的顏色。胤禛、殿蘭、費揚古、覺羅氏、慶書和白晉進入了偏殿用茶,沒留人伺候,那些下人自去休息了。
“美麗的姑娘,”白晉詫異殿蘭可以隨同一眾男人遊覽、休息,遂問道,“大清,我來過一次,但是看到的姑娘,都是不可以跟男子同處一室,不可以跟男子一同戲耍。只有你活的自由自在。”
殿蘭深有同感,自來到大清,受到了限制何其多,“明遠,我不知道你們國家的風俗如何,但是在大清,女子是隻能聽從父親或者丈夫的命令,不可以隨意遊玩。我可以自由自在,是因為我父親溺愛我,而我未來的丈夫包容我,大清朝這樣的特例並不會很多。”
白晉點點頭,“我去過你們的皇宮,很大,極其華美,也見過你們的皇帝,他是個勤勉、仁慈的好皇帝。但是,每次都不曾會見過你們的皇后和貴婦人。後來我才明白,已婚女子是不可以隨意會見男人的,而未婚的女子似乎自由更多些。”
殿蘭搖搖頭,“並不是所有的未婚女子都會更自由。大清是由不同的民族構成的,漢族的未婚女子受到的約束更多。只有我們滿族的女子相對自由些。但是依然無法和男子相比。”
胤禛將手覆在殿蘭手上,“明遠,不要被殿蘭誘導。她總愛胡思亂想。滿洲女性雖說個個擅長騎射,但也只有入關之前,在男人不夠的情況下,才能讓她們騎馬上陣。男女的地位怎麼可能平等?”
白晉沉思了一下,才說道:“你的父親,是個偉大的國君,你作為他的兒子,我希望你可以聽得到不同的意見,並且不會被我現在的言語冒玩……毛晚……貓飯……”
殿蘭知道白晉叫不出這個詞了,遂替他說道:“冒犯。”
白晉這才得以繼續下去,“我希望不會冒犯你。在上帝的眼裡,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平等的。有男人就一定要有女人,男人是離不開女人的,所以女人不應該被歧視。就如同你們偉大的易經,說過乾坤、陰陽,是一體的兩面,或者是平等的兩個個體,並不是身份地位的不平等。”
慶書聽到這裡,微微點頭,說道:“我也覺得,我們實在不必要將男人女人分作兩類人。易經在下也研讀了多次,裡面的思想深厚,況且是聖人的教誨。明遠說的很在理,陰陽、乾坤本就是可以互換的,一旦超越了極點就轉換到不同的一面,可見,陰陽、乾坤者並不是互相獨立、不相干、不平等的兩個極端。”
殿蘭也略微點頭,她覺得易經不僅是哲學,更是科學,她甚至在此體會到天體的運作,似乎就要發現某些規律,奈何不得門徑。
胤禛聽了白晉和慶書這番話,雖說心下有些觸動,但是經歷了兩世,又曾經是帝王,實在不能體會得更深刻,遂只把這話擱在了心上,留待時機成熟再繼續揣摩。
幾人接下來,又就寺廟的建築、藝術和文化說了幾句,但是令殿蘭有些無奈的是,胤禛並不時時徵求她的意見,更是有些時候對她的言語不以為意。果然是強求了,土著男人並不覺得女人同樣擁有不俗的智慧,哪怕他們擁有過一位偉大的太皇太后。
覺羅氏潛心恭敬地替殿蘭燒了替身,捐了五百兩香油錢,看的胤禛嘴角抽搐。怪不得殿蘭那麼奢侈,覺羅氏花錢也太大手大腳了,十兩銀子夠平民一家生活一年,五百兩幾乎是一輩子的花銷,覺羅氏卻為了安心,隨手就花掉這麼多。爺若想養活殿蘭,恐怕這些私房銀子遠遠不夠。看來,未來要教育殿蘭勤儉、節約的美德。
快要下山離開時,殿蘭看胤禛依舊什麼都沒做,問道:“胤禛,你不是要救濟些百姓嗎?這裡鄉下的人生活也有困苦者,所以來求神祈福者眾多,為何你不給他們銀兩?”
胤禛把不快壓抑在心裡,儘可能溫和地勸說:“殿蘭,這些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