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起身倒一杯熱水送過來,餵我喝的時候,自己先試了下水溫,確定沒問題才送到我的嘴邊,我虛弱的張開口,喝一小口,心裡很害怕:“我會死嗎?”
“不許這樣說!感冒發燒而已。”安瑞放下水杯:“你怕死?”
我點頭:“嗯,怕,因為會失去你。”
夢到這裡結束了,我睜開眼,只看到頭頂的針水,哪有安瑞。一場夢而已,我搖頭苦笑,想到安瑞的話,男孩,堅強,我相信你。是啊,都已經挺到醫院,更因該堅強起來。
打完針,醫生開藥給我,並叮囑我多休息,按時吃藥。我點頭,付了錢,路上隨便吃點東西,順便剃個頭,接著坐公車回到公司。
我心裡很感激這位醫生,萬幸遇到了一個好醫生。
回到公司,回到宿舍,很累,睡起覺。
第二天,又開始了器械的生活。數著時間一天天過,終於熬到九月二十七號,中秋節了,結果沒放假,我所有的期望和想象中的美好,全部破滅。
晚上七點下班,不想吃飯,回宿舍一個人待著,我發簡訊告訴安瑞,本想打電話聽聽安瑞的聲音,可是我又食言了,左想右想,發個簡訊吧。安瑞,我這裡太慘不放假,來不了了。
發完,我焦急的等著,我不知道安瑞會不會生氣。不一會,安瑞回覆,我也不放假,真是同命相連。
我懸著的心得到解放,回覆,但是,我好像聽說,國慶節的時候連著中秋的一起放,聽說放五天,反正也快了,你們呢?
安瑞回覆,我這裡好像是七天呢。不過,我媽讓我一定回家。
看到這句話,我很失落,回覆安瑞,不回家不行嗎?
安瑞回覆過來,到時候看吧。先不說了,我還要上班。拜拜咯。
拜拜。
這一刻我覺得,心,累極了。悶悶的抽起煙。不一會,老鄉打來電話,約著吃火鍋,正好沒吃飯,一起去了。
不想喝酒的,可心裡悶得慌,一口氣吹完一瓶啤酒,我第一次覺得,酒這麼好喝。隨便吃一點菜,喝了四五瓶啤酒,告訴老鄉們一聲,我起身離去。
獨自走在回公司的大路上,走到一半,不想走了,坐在路邊,抽著煙,手機放著歌,‘夜空中最亮的星。’無聲流了好多淚。
每哭一次,內心必然強大一分,有些痛苦,有些孤獨,有些淚只有自己最清楚。
九月三十號,晚上七點下班,正式通知,放假五天,十月六號早上來上班。
這晚,我們這個班的班長請客吃飯,也是除了我之外,這個班裡唯一的男性。
來到飯館坐下,班長點菜去了,我被五個小少婦圍在中間,但我知道,她們沒別的意思,只把我當作她們的弟弟一般。她們問我,我的手是怎麼保養的?
我回答,沒有,我一個大男人,保養手幹嘛?
她們讚歎,你的手真好看,怎麼不是個女孩呢?
我無語,怪我父母咯。她們被我逗笑,我叫上一瓶啤酒,咬開蓋子喝一口,舉起酒瓶,看到了吧,男人的象徵!她們又笑起來,很好聽。曲靖的口音很軟,特別在女孩口中說出來,聽起來特溫柔。
我上了微信,班群裡早已亂成一窩蜂,我一條條翻看著,各種搞笑的話語。突然我看到一個久違的名字,‘尚曉蘭。’塵封多年的記憶再次翻開,學生時候的事了。
學時來不及實現的愛,後悔錯過的愛人。記憶中,已經四年了。
立馬加她好友,一分鐘後,同意了。
我打起招呼,哈咯,還記得我嗎?
尚曉蘭回覆,怎麼可能不記得。小興。笑。
我笑起來,小興,以前讀書,只有她這麼叫,也只有她敢這麼叫。我從飯館跑出來,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