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無論怎樣,她都無法逃出他的五指山,嘴角幻化出別有深意的笑容,恍惚的邪氣在霧氣中升騰,若隱若現。
“別!”一看到東方逸伸過手,凌冉趕忙閃到一邊。“前面帶路,我自己走。”
……
整整走了半個小時,還沒到。
“到底還要走多遠,快到了沒?”
“快了!”
……
“到底還有多遠,都走了一個小時了。”
“快了!”他的唇邊含著清淺的笑容,“我可以抱你。”
“不用了!”凌冉不滿地撇撇嘴,硬著頭皮走下去,可是總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你傷害我幼小的心靈(1)
經過長達一個半小時的漫步,最終到達了目的地。
咳咳,至於這個漫步嘛,自然是因人而異。
“到了!”
凌冉抬去淚水朦朧地瞳仁,“真的到了嗎?”
風吹起他竹青色的長袍,翻滾如旗,黑色的眸子映著七彩的光,恍若虹灑進眸子裡,盎然生輝,隱約間流露出若有似無的邪魅。
“恩。”閒淡的話語從鼻中撥出聲。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凌冉心中一陣竊喜,渾身的疲憊神經像是得到了充電,瞬間舒緩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躲門而入。
完全沒注意到,某個人嘴角浮現出的詭異。
原本還想衝進去找張太師椅躺躺,泡泡腳,喝喝茶什麼的。
但是,空曠的別院裡沒有太師椅,沒有供人飲用的茶水,更加沒有可以泡腳的熱水。
院子裡掛滿了純白的布條,星星燭火在燃燒,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氣,那焚香的氣味。正中央擺著一副棺木,裡面躺著的人正是一臉安詳的白大娘,以及那位身份不明的姑娘。
她們的手,依舊緊緊地握著。
奇怪的是,那位姑娘的臉色竟然有些泛紅,在燭光的映襯下仿若嬌瑩欲滴的仙露,隱隱透著幾分誘人。
靈臺的中央插了些許的香燭,看得出,每日都有人來為她們點香。旁邊擺滿了貢品,悲催的是那是給她們兩個吃的。
雙腳一軟,軟耙耙地沿著背後的門柱滑了下去。
眸心裡的光澤幾經縈繞,說不出來是失落還是無力,朱唇泛著白,有點像乾涸的沙漠,急需綠洲的安撫。
探出舌尖舔了舔乾涸的嘴唇,目光緩緩投遞到東方逸身上。“這就是你所謂的私奔?”平靜的語氣,聽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
沒由地,東方逸有些緊張起來。
飄忽的視線穿過凌冉看向棺木裡的白大娘。“她是個好人。”
凌冉不接話,只是靜靜地望著他。
目光似埋怨又似無奈,幽幽道:“憑什麼你們認定,我會有不一樣的看法!為什麼總是纏著這個問題不放,甚至煞費苦心地帶我到這個地方來。”
你傷害我幼小的心靈(2)
“真不知道,原來我還有這樣的魅力!”清幽的言語裡,附帶幾分自嘲,唇角隨之幻化出冷然的笑意,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受傷。
可他,卻是敏銳地捕捉到她眼中的思緒,呼吸跟著緊了緊。
既而深吸一口氣道:“我要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烏黑的眼眸,倏地籠上層嗜血的寒意,仿若魔神降世一般,一雙冰冷輕易看穿忍心,刺頭心底最柔弱,舞衣的角落。
凌冉心底裡泛起一層寒意,依舊沒好氣地悶哼一聲。
她越是倔強著不肯說,他越是煩躁。無法想象,在半個月之被無法查清真相,她將面對多少的危險。
對於這件事,其中存在太多的未知數。
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