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有人捧著他、高看他一眼,不然為何讀書騎射上學的如此用功?還不是為了他皇阿瑪多看他一眼。雖然他沒長在嫡親額娘身邊,但卻是個少有純孝的,對他額娘好,比對他好還能討他的歡心。這點,鈴鐺做的就比你好。聽姑媽的勸,你也放□段,討了良貴人的歡心,八阿哥對你自然會多分敬重喜愛。”
回到阿哥所的八福晉,想著宜妃之語,深覺過去是走差了路,跟鈴鐺一個賤人計較什麼,就算得了些恩寵,最多也只能做到侍妾,連個妾室都不算,只比丫鬟宮女強了半點兒。不過想到良貴人,八福晉有些不服氣,那是個什麼出身的,也陪讓她卑躬屈膝地伺候討巧?況且,怎麼想都覺得良貴人有些像那拉格格,真是不討喜的長相。
“格格,”窗外一個丫頭的聲音傳來,“您可慢著點兒走,如今您身子金貴著呢,八阿哥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就怕你不當心,傷了小阿哥就不好了。”
聽得八福晉的火噌的就冒了出來,她推開窗戶,果然看到是那個名叫小蓮的丫頭扶著鈴鐺在散步,“什麼格格?這院子裡有什麼格格?不過是個供爺們取樂的通房丫頭,也配叫格格?”
“就是格格,”小蓮跨前一步,擋在鈴鐺身前,“八阿哥說了,就是稱呼我們姑娘為格格,等到小阿哥一落地,八阿哥親自去皇上那兒討封賞。”
“什麼小阿哥?”八福晉著急地握住窗欞,“拿來的小阿哥?”
“當然是格格肚子裡的小阿哥,”小蓮洋洋得意地說,“太醫剛剛診過脈,格格有兩個月的身子了。八阿哥高興的不行,已經去良貴人那裡報喜去了。”
“閉嘴!”八福晉大踏步邁出房門,死死盯著躲在小蓮背後的鈴鐺,“你果然有了身孕?”
“回主子的話,”鈴鐺雖說害怕八福晉,但是想到八阿哥說的定會護她周全,才大膽地回話,“太醫剛剛來過,我確實有兩個月的身孕了。那時候正巧八福晉不在院子裡。”
“跪下!”八福晉咄咄逼人道,“跟主子說話一點兒規矩都沒有嗎?不知道要自稱奴才嗎?你也陪自稱‘我’?”
“不可以,”小蓮死死護在鈴鐺身前,“我們格格有兩個月的身子,現在哪裡能跪在冰天雪地裡?八福晉可是要害了小阿哥?”
“來人!”八福晉大喊一聲,幾個陪嫁丫鬟嬤嬤烏壓壓地把鈴鐺、小蓮這對主僕圍攏起來,“給我拉開小蓮,狠狠地掌嘴!至於鈴鐺,跪夠半個時辰就行,學學怎麼跟主子說話!”
八阿哥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回來了,推開院門看到的就是小蓮被打得皮開肉綻的臉,可她還是死命擋在鈴鐺身前,不讓嬤嬤們碰到鈴鐺,而鈴鐺此刻正跪坐在雪地上。
“反了你們?”八阿哥跨前一步扶起了鈴鐺,“誰讓你們碰鈴鐺的?”
嬤嬤丫鬟一個個都不說話,但是八阿哥看出來,這些人都是八福晉的陪嫁,不由火起,“福晉!你倒是出來說句話!鈴鐺礙著你什麼了?你不僅打她們,還讓鈴鐺跪在雪地裡,難道你不知道鈴鐺懷了爺的孩子?”
八福晉剛剛一直在室內隔著窗戶看著,心內酸澀不已,她並不敢此刻把鈴鐺的孩子除去,如今她不得八阿哥寵愛,若是手腳不乾淨被發現了,不知道八阿哥會如何看待自己,怕是裂痕就無法修復了。遂,就連讓鈴鐺跪,也不過是定了半個時辰的期限,可以讓那孩子不健康,但不能讓那孩子現在就沒了。
誰承想八阿哥這麼快就回來了。八福晉整整衣襟,面色蒼白地走了出來,委屈地一福身,“爺您回來了,妾剛剛知道鈴鐺有孩子,本也打算賞些什麼,但是鈴鐺言語冒犯,妾只是讓她跪半個時辰罷了。”
八阿哥見到八福晉怯弱的樣子,也於心不忍,這是他真心想要與之扶持一生的妻子,如何願意如此冷落她。鈴鐺雖然得自己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