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他能不能保住一條小命……
虛元還在思索著對策,客座上大允真人已催問道:“怎麼,雲陽還沒來?我好心上門道賀,她卻把客人幹晾著,這是什麼意思?!”大允真人完全沒有平常鬼修的陰氣森森,煉化了一隻火鬼傀儡的他面膛黑紅,聲如洪鐘,乍看上去就像個普通農民一樣不起眼,說到最後,聲音裡都像帶了火星。
虛元忙道:“哪有此事,只是老祖最近在參悟一些事情,怕是正到了關鍵時刻,才來得遲了些。”
大允真人成名較早,完全是看著雲陽成長起來的,他知道這女人天資卓絕,年方十歲便築基有成,二十四歲又根據自己的根本功法自創了一門玄級功法,這等成就放在哪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他彼時不知多眼氣雲陽的師父清辰收了個好徒弟,拿她為座下弟子當了無數回“鄰居家的孩子”,誰知一個晃神她的水準就跑到了自己這個老前輩的前頭,人比人,氣死人哪,幸好他沒個元嬰師父整日耳提面命。
憑藉她之前輝煌的履歷,大允倒是真的相信,四十歲成就金丹的雲陽絕對有能力再創出獨門術法。
他對自己來前的想法不由更加堅定,將自己已經開始無意識噴發藍火的火鬼傀儡收入本命法器招魂幡中,哼聲道:“那我再等她一時,酉時前她再不來,我就要好好上門問她討教一番了。”
他威壓猛地一放,只是築基後期的虛元腳下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上。金丹真人的討教可不得把山頭都削平?門裡可沒兩塊靈石修房子了!老祖,你快點過來,我真的一個人承受不來!
於錦足足走了兩個時辰才到主峰腳下,還沒順著臺階往上爬,一道如重錘般的男聲就從頭頂向她砸了下來:“哼!雲陽師妹可真是悠閒得很哪!”這個時候,能叫金丹真人一聲師妹的自然是同為金丹的大允真人。
於錦胸中微滯,喉中腥甜湧起,再看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靈書臉色發白,搖搖欲墜的樣子,便知道對方必是用了什麼手段。
她這些天對裝逼這個技能點已經練到了滿級,聞言亦是運起靈氣,抬步拾級而上,平平送出一句話:“數年不見,大允道兄還是如此性急。”
男聲冷笑道:“愚兄自不比師妹天賦絕佳,修為精進,一日千里。”
於錦輕笑,將靈氣灌注於腳下,幾個閃身,須臾到了山頂:“不然,其實道兄若能多修身養性,修為定會超過小妹。”沒辦法,總不能讓別人幹看著,她一步一步慢慢爬上來吧,這就不是故弄玄虛,而是故意找抽了,好在她天天來回跑路,對這個小竅門運用熟練得很。
大允神識一直在注意於錦,見她隨意一個低階運用便可作到舉重若輕,不止在複雜的山路上片葉不沾,連石階上的枯葉都沒踩碎一片,其身法亦不知比自己快了多少,走過處鳥雀不驚,塵砂不移,便知對方修為是真的精進不少。
待於錦登上主峰,大允已迎出殿外,近距離觀察,發現他已看不清對方的修為,直至此時才真正確信雲陽成為了三山五湖唯一一名金丹大圓滿的修士。
這個女人今年才七十多歲吧……大允按下心中複雜的感受,慶幸自己這回不是來找麻煩的。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回到主殿分賓主坐下,大允笑道:“師妹不知這次出關有何打算?”
什麼打算?當然是不穿幫地活下去。
於錦微笑,乾脆直言挑破:“看來師兄是有事要小妹幫忙了。”對面坐著個能移山填海的核導彈,這壓力是她這普通人能承受的嗎?趕緊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過,話是聽你講的,忙我是不幫的。
大允只暗自嘀咕一句,雲陽這女人性格是越來越直接了,便道:“師妹出關後,不知聽沒聽說獸仙宮和驚羽門將合成一派。”
怎麼沒聽說?出關第一天虛元幾個就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