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飛馬牧場一帶地區一夜間出現了許多武林人士,熱鬧非凡。
就在這些武林人士忙碌打聽之時,神秘劍客的正體——李師道正好整以暇的呆在魯妙子的“安樂窩”裡,一邊喝著味道獨特的六果液,一邊欣賞著外面夜間優美如畫的風景。
“若是讓人知道江湖上備受推崇的‘神秘劍客’其實是‘天刀’的兒子,相比很多人都會接受不了吧!”魯妙子緩步走來,和之前相比,他臉上憂愁已經少了許多,臉色是顯現出幾絲正常的紅暈。
“誰規定‘天刀’的兒子就不能用劍呢!”李師道不置可否的一笑,放下手中酒杯,“觀你神色,拔出天魔真氣的傷害已經穩固住,日後只需要以食補配和藥補,應當很快就能恢復正常。”
“這還要多謝你妙手回春啊!”魯妙子在一邊坐下,言語中隱隱有著感激。
此時已經是劍誅四大寇數天之後,隔天的夜裡,李師道便已長生訣修煉出來的先天真氣將潛伏在魯妙子體內的天魔真氣勾引出來,一點一點的消磨掉。
精通藥補和食補之術的魯妙子隨後便為自己下了藥房,這麼些天下來,天魔真氣造成的創傷已經開始慢慢癒合,雖然功力折損是不可避免的,但總好過一直被天魔真氣折磨,痛苦難忍。
拔出天魔真氣之後,李師道並沒有拿著楊公寶庫的路線圖直接離開,而是一直住在這個“安樂窩”裡,和很少會客的魯妙子交流學識,互通有無。
魯妙子學究天人,特別是在受傷閉關的三十年裡,苦心鑽研真氣的奧秘,探究武道根本,在武學上的建樹絲毫不亞於三大宗師,他創出的武道奧義“自然之道——遁去的一”,完全不在“奕劍術”和“散手八撲”之下。當今天下,若論對武道的“博”、“雜”,怕是除了“佛”、“道”、“魔”三者同修的邪王石之軒外,再無人能與其相比。
李師道這幾天裡透過與魯妙子論武談藝,使的自己對於武學的理解更上一層樓,尤其是魯妙子言談中透露出來的“自然之道”,更是讓他對於“道”的理解又上升了一次層次,已然臻至“煉氣化神”的巔峰,隨時都能進入“練神返虛”之境。
見識過李師道的手段,察覺他和自己一樣精通各種雜學之後,魯妙子把李師道當成同一層次的朋友對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且自身也從李師道身上得到很多啟發,大有茅塞頓開之感。
不過私下裡,他也曾警告過李師道:“無論何等精巧的技術,均只屬於小道,若倚仗之,對修習上乘武道實是有損無益,所以我勸你不要過深研究百家雜藝,還是專心修煉上乘武道的好!”
之後,他還拿自己的經歷當做前車之鑑。
“我年少時對凡事都有興趣,任何事都可惹起好奇心,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無限的知識。現在想想,真是後悔,假若我能專志武道,雖未必能勝過那妖婦,至少可全身而退,也不用平白被折磨了三十年之久。”
李師道深切感受到他矛盾的心情,不過內心卻沒將他的勸告當回事兒。
正常人的壽命只有數十寒暑,可說是匆匆而過,去專研那麼多技藝無疑是件愚蠢的事情,可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裡的李師道卻不一樣,生命對他而言是一個冗長的數字,去鑽研各種學問實是一件打發生命的趣事,怎能因為壽短之人的勸告而改變。
魯妙子也察覺到了李師道內心中的不以為然,可卻也沒有辦法改變,只能聽之任之了。
“魯大師提出的要求我已經完成兩件,最後一件,當飛馬牧場出現危局的時候我只會前來,如此,叨擾了魯大師數日,我也該告辭了。”李師道起身提出告辭。
魯妙子喟然一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小友此次離開,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還望自己珍重!”
“我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