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崩潰的女妖。
正在這時,大樓裡的燈光恢復了照明,突然的光亮讓成蔚然不適應的用胳膊擋了下光線。而就在這一刻,變故橫生,只見女妖斷了的法杖裡面飛射出一枚三寸長釘,直直向成蔚然胸口釘去。
長釘攜著霸道的勁力,成蔚然雖有感覺,橫劍欲要打掉長釘,卻沒有正中釘子,僅僅只是打偏了釘子的方向一寸,那釘子飛射入他的胸口下方——與心口一寸之隔的地方。
成蔚然被那力氣帶的身不由己的往後退了兩步,一站定便將長釘拔出,使力擲在地上,舉著劍又走到女妖跟前。
女妖道:“君上,不是我,不是我!君上……君上你饒我一命……君上!”她口中忽然湧出大股的青綠色液體,胸口卻插著一柄彎刀。
成蔚然蹙眉,身體表面掀起一道寒風,帶動他額前過長的頭髮,神色不只是冷漠,更有幾分嫌棄。
睡夢中,顏瞳猛然驚醒,坐起來還沒適應光線,眼睛就四下搜尋著。成蔚然披著衣服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低著頭一動不動,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顏瞳忽然下床,過去一把抱住成蔚然,驚魂未定道:“成哥,我夢見你不見了!”
成蔚然一隻手輕輕拍打著他的手背,沒有答話。
顏瞳越過他的肩膀,這才發現地上都是紗布,全都沾滿了血跡,而成蔚然一手則掩著胸口。
顏瞳趕緊又蹲到成蔚然前面,拿開他的手,便見他胸口下方一個血洞正在往外汩汩湧著血。成蔚然掙開顏瞳的手,又換了塊紗布堵著。
顏瞳急了,問他:“這是怎麼了?你怎麼也不去醫院?止血藥呢?我去找——”成蔚然拉住他的手,沒讓他去。
顏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急的要跳腳:“成哥,你怎麼這樣呢,萬一感染了怎麼辦?萬一血止不住流光了怎麼辦?成哥,成哥!哎——”一時說的太快,自己把舌頭咬了,疼的他想流眼淚。
成蔚然看了顏瞳一眼,依舊捂著胸口,卻不說話,好像是在想事情。
顏瞳舌頭疼著“嘶嘶”了兩口,後來沒辦法,只有捏著成蔚然空著的那隻手的手指,覺得他手指溫度奇低,就拿到自己手心裡,用自己的體溫給他暖著。
成蔚然回過神,臉色有些不自然,抽了幾下沒抽開,便也由他去了。
等到成蔚然的傷口終於止住了血,顏瞳沒聽他的,自己找來一長條繃帶,給他胸口繞了一大圈。成蔚然穿著衣服看起來很瘦,脫了衣服也不顯肉,但他並不羸弱,胸腹上的肌肉在面板下面蘊藏著力量,連肩上的咬痕都讓他看起來氣勢十足。顏瞳給他包好,又好似擔心會有人覬覦他的人一樣,又給成蔚然穿好襯衣,甚至連毛衣都棒他穿好了。
躺在床上的時候,顏瞳想起來睡覺要把毛衣脫了才好,於是又幫成蔚然把毛衣脫了。成蔚然任他折騰,期間不發一言。
對於發生了什麼,顏瞳不是不想問,但是他覺得問成蔚然並不是個很好的打算,所以他摟著成蔚然的一條胳膊,和他一起睡到早上六點半,然後他就起床了。
晚上並不是成蔚然一個不在,張星陌也一直沒回來,他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張星陌是和誰在一起,又幹了些什麼。
但是顏瞳沒有守到張星陌,那人還和張祈留在鴻羽,清場來著。
經過半夜的折騰,鴻羽已經一片狼藉,電梯裡面惡臭無比,那些膿水具有腐蝕性,牆壁和地板上面到處都是,張星陌和張祈好事做到底,答應了歐陽孤芳要把那些東西都處理好。
等到那些垃圾都被收拾乾淨,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張祈走出鴻羽大門,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猛然間一抬頭,卻定在原地。
下了幾天的雪,昨天算是停了,今日卻才算真正的晴。暮雪出晴,天氣雖然回暖,但是化雪卻還要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