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呼吸聲,都教前頭木偶戲的鞭炮聲給掩蓋過去。
原來大人的世界就是這樣啊,難怪爹爹與娘常在夜裡窩在房間裡,都不搭理她呢。
“琥珀?琥珀!”思卿喊她。
“啊,什麼事啊?思卿。”琥珀忙回過神,扯了笑容。
“琥珀,怎麼搞的?你從上回逛夜市回來就常常發呆。”思卿吸著小嘴兒,埋怨地道。
“哪有,是你多心了。”琥珀隨手將桌上的書冊子整理好。
思卿若有所思地瞟了她一眼,奇怪?琥珀怎麼好像有點兒變了,變得……嬌豔?美麗?嗯,說不上來,算了,談“正事”要緊。
“琥珀,今天是沈敬儒授課的最後一天,明天是除夕,後天就要過年了,他得等到過年後一個月才會再來,所以我想咱們是不是應該送他個禮物啊?”
“咦?”思卿不是討厭他嗎?唬由睜大眼睛看著好友。
“喂,先說清楚啊,我可不是要討好他嘆!我只是覺得他這個人還算是有誠意啦,上回他答應帶我們去逛夜市,就真的做到,所以我想送他個東西,感謝他的辛勞嘛!”思卿微微地脹紅了臉。
呵!思卿還真難得如此肯定夫子呢,以前的夫子不是被她整得很慘,就是被她罵得狗血淋頭。琥珀笑了。
“好啊,要送夫子什麼呢?”琥珀認真道。
“我聽孟蘭說夫子家也算是書香門第,家道殷實,不缺這塾師的薪切,是因為他在家裡悶得慌,才到咱們莊裡任教的,所以啊,他什麼都不缺,嗯……要送什麼好呢?”思卿跳下大師椅,在書房內走過來又走過去。
是因為悶得慌才出來當塾師的?可是他說……他說是因為她,才到出雲山莊任塾師的……想起大雨的那天,琉曲臉又紅了。
“琥珀,你也幫我想想啊,金銀珠寶他又不缺,要送什麼好呢?”思卿跳到琥珀面前。咦?琥珀臉紅紅的,她幹嘛臉紅啊?奇怪。
“送他貼身的小件兒好了,這樣夫子才會常常想起咱們啊。”琥珀回過神,一臉正經道。
“唉,有道理!禮輕意重嘛,貼身的小件兒啊……荷包?方巾?扇子?咦,扇子?扇子好!貼身又好看。”思卿高興地喊了起來。終於讓她想到了。
“可是,思卿,我聽說送人禮物不可送扇子耶,會‘散’的,這樣夫子就會跟咱們分開了。”琥珀心下一驚。
“陣!迷信,哪兒來的這麼多禁忌,夫子說‘子不語怪力亂神’,連孔老頭都不信這套了,咱們還理它做啥?”
思卿懶懶地揮揮小手,對琥珀的話嗤之以鼻。
“好!就送沈敬儒扇子,扇子自然是繳縣蘇家商行的為上品,待會兒就遣人到屏山大街上買去。我去跟孟蘭商量商量,琥珀,你先在這兒等沈敬儒,說我會遲些兒進來。”思卿說完,便自顧自地往外走去。
琥珀望著遠去的身影,心中有一絲小小的不安。
“怎麼了?一臉嚴肅樣?”沈敬儒看著在大門口迎接他的人。
“沒什麼。”小嘴悶悶地道。
一定有事,沈敬儒凝了緊繃的小臉一眼。琥珀從大門口到書房的路上,門聲不吭。
“琥珀,到底怎麼了?嗯?”沈敬儒進人書房後,輕聲問道。
“夫子不要離開琥珀。”琥珀孩子氣地抱住他。
“琥珀?”沈敬儒微訝地看著眼角帶淚的小臉。
問清楚原委後,斯文的男子低笑了一聲,對環住他腰部的嬌人兒說道:“琥珀,不會有那種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必擔心。”他彎下腰親了親她的小嘴。
“真的?”她不太放心,仰頭看他。
“真的。”幄!她真的好誘人。沈敬儒又低頭吻她,吻得小嘴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