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全拋擲腦後,屋子裡一片迷亂。
雪如捉姦在床,當時,看到兩個人扭在一起,臉都綠了。白吟霜背上花枝招展的梅花圖刺激著雪如的神經,尖叫著變得歇斯底里。
皓禎也闖進來,看到這樣的畫面,“啊~”大吼一聲,提著白吟霜就開始瘋狂搖晃:“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當下裡,屋內一片混亂。
這嶽禮好歹也是一個王爺,被老婆孩子這樣沒臉,反倒激起了他的左性,偏生要把白吟霜帶回府。不過,他好在還知道這白吟霜是一個青樓女子,若納了會平白引出多少風言風語,辱沒家風。一回府,便將她改了名字,叫白吟玉,又編了個來歷。不明真相的人只是知道嶽禮身邊多了一個女子,平日裡又深居簡出的,哪裡會知道她是誰。
白吟霜進了府,盡得嶽禮寵愛,倒把這正室扔在一邊。皓禎開始日日飲酒消愁。整個府裡烏煙瘴氣,皓祥便將翩翩接出府,與他和賽婭一道孝敬。
“若不是咱們還沒將那小四合院隔壁的林媽媽調走,當時的情形咱們還未必知道的這麼詳細!後來的情況,碩王府家隨便一個小廝都能打聽的,現在雪如和白吟霜鬥得火熱,碩王爺又一味護著那白吟霜,雪如現在的日子,可艱難了。”容嬤嬤最後做了收尾。
那拉沉默了,她萬沒想到白吟霜竟然是這樣的瘋狂,為了報仇不顧一切。別人不知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白吟霜的真實身份。如今,這母女倆鬥得熱火朝天,這碩王府,真的完了。
那拉一聲不吭,靜靜地想著事。碩王府倒黴,那拉自是拍手稱快,只是,這等醜事,恐怕又會觸發皇上心中的隱痛。罪上加罪,更無可恕。不過,雪如偷天換日的事,本就是抄家滅族的罪,再加一條,結局又能壞到哪裡去?恐怕到時候,還是雷霆之怒。
容嬤嬤不明白那拉為什麼一下子沉了臉,便悄悄地立在一旁,靜待那拉思索。
半晌,那拉道:“明個,宣碩王福晉進宮,本宮要看看碩王新納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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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來。”那拉按奈住胸中的起伏,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恍然一世,再次見到這個害了蘭馨一輩子的女人,那拉真恨不得立時將她掐死。縱使她涵養再好,此刻,仇人見面,也是分外眼紅。好吧,那拉退一步,承認,即使他們所謂的感情不能勉強,可是,既然你倆相愛在前,為什麼還要招惹她的女兒,不過是為了公主給你們帶來的權勢和臉面。拿著蘭馨給你們的臉上貼金,你們真是打得好算盤!我的女兒,憑什麼既榮耀了你們,又給你們的愛情立牌坊?將蘭馨利用個徹底,這世上哪有這樣好的事?
依然是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楚楚動人,微笑時眉間眼角一派嫵媚,抬眼時眼神羞羞怯怯。就是這樣的人,唬得碩王父子倆神魂顛倒。
旁邊的雪如卻是憔悴了許多,看向白吟霜的眼神,也帶了一絲幾不可見的怨毒。
“果然是個我見猶憐的。叫什麼名字?”那拉儘量緩聲問道。
“白吟、玉。”白吟霜顯然說得不夠順溜。
那拉眉頭一皺:“這也玉,那也玉的,沒的玷汙了那高潔的東西!這個字,可不是什麼人都配使的!”
白吟霜小臉煞白,晃了晃,嬌小的身子也似在發抖,將頭低了又低。若是個男子,必然見此會心存憐惜,恨不得攏在懷中安慰。可是,屋裡的女人,都是對她恨極的,看她這個樣,更是不屑的撇了嘴。
罷了,她現在還是碩王爺的人,那拉擺擺手:“起來吧,別在哪兒跪著了。”又問雪如道:“王爺是打哪兒找來這個可人兒的?”
雪如本是扭曲了一張臉,見那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