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請。”韓宇彎著的腰,彎的更低了,再次拱了拱手,對著嬴政說道。若不是穿著一身公子的服侍,甚至可能被人誤解為是嬴政的奴僕。
這間不起眼的院落卻是被打掃得格外的乾淨,院落之中,甚至早已經擺上了案幾,而一旁同樣有僕人在一旁伺候著,美酒,香草一應俱全。
嬴政略微掃視了一眼,隨即點點頭。
“看來,這個韓宇,也算是有些實力。居然能在姬無夜的眼皮子底下,安置了這麼一個秘密據點。”
嬴政沒有客氣,直接走到了主位上,直言了當地對著韓宇說道:“寡人聽聞韓王蒙難,不知,可否有此事?”
“正如王上所言,如今,父王已被姬無夜等叛逆,囚於宮中。一眾朝中重臣,也同樣被姬無夜所獲。而太子韓安,更是不堪,自甘淪為姬無夜之傀儡。簡直是丟盡了我韓國王孫的臉面……”
韓宇義憤言辭地訴說著苦水,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先去對嬴政的卑躬屈膝,也同樣丟入至極。
“如此,寡人又如何助你?”嬴政嘴角邊,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王上但有所予,韓宇莫不敢辭!”韓宇再次彎腰,拱手說道。
“韓國之事,寡人本不應該插手。可是,念及我大秦與韓國之間的情誼乃是唇亡齒寒。寡人也不願意就此看著韓國陷入佞臣當道之中。”
“蒙謝王上厚愛!”
“可是,如今我關中精銳據悉在趙地。根本撤回不來,若是想要寡人援助公子,公子也必須要能撐到我大軍所到之日。”
“這……”韓宇略微露出了一絲難言之色。
如今,姬無夜雖然掌握了朝中大權,和韓國幾乎所有的兵權。但是,也並不代表著韓宇手中就一點兵權都沒有。
在韓國北部,野王以南的陽城,還有一支大約兩萬人的韓軍。而這股韓軍,原本是用來防禦魏國和趙國的,也可以說,是韓宇手中唯一的一點力量。
而嬴政藉口秦國大軍具皆在趙國,無法出兵援助。其目的,無疑乃是希望姬無夜將韓宇手中這最後的一點兵力消耗乾淨。而後,徹底淪為嬴政手中毫無反抗之力的棋子。
對此,韓宇心中自然是心知肚明。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即便是有這兩萬兵力,也根本抵不過姬無夜的十萬大軍。
有,和沒有,對韓宇而言,實際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王上的苦心,韓宇自然明白。”韓宇嘴角泛著一絲苦澀,張口說道。
儘管這兩萬兵力,可有可無,但是,這畢竟是屬於韓宇自己的。就這麼沒了,又怎麼可能不心疼呢?
“如此,就好!”嬴政點點頭,繼續說道:“此外,為了保證我大秦與公子之間可以互通有無。寡人,需要公子以一人為質。”
“以一人為質?”韓宇微微一愣。
在昨天夜晚,韓宇的一應寵妾,子女,盡皆被韓宇丟棄在了新鄭的府邸之中。想要人做質子,又能以何人為質呢?
似乎是看出了韓宇所想的一般,嬴政再次說道:“寡人,想要的是九公子,韓非!”
“老九?”
韓宇眉頭一皺,有些不太明白嬴政想要韓非幹嘛。
不過,韓宇也不敢過細地思索。雖然韓非的智謀,就是韓宇自己也是欣賞至極。但是,此時韓宇幾乎已經到了必死的絕境,在他看來,韓非根本就不值一提。
“九弟能蒙王上看重,乃是他的福氣。做兄長的,怎麼可能阻攔呢?”韓宇拱拱手,對著嬴政說道。
“嗯。”嬴政站起身,點點頭,便再次向著門外走去。
韓宇微微一愣,剛剛坐下沒有多久的嬴政,這就要走了?
不過,韓宇還是恭敬地跟著隨在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