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在下和本門聖女先行告辭了。”凌雲天看他們已經要自謙到九霄雲外去了,非常友好地說了一聲,當然聲音不太響,至少混進那吵吵嚷嚷的音海之中幾乎聽不到。
只有站在他身側的趙扶搖聽清了,非常乖覺地點點頭,躡手躡腳地跟在凌雲天身後,打算光明正大地跑路。
可惜總有那麼幾個人置身事外,注意到了凌雲天帶著趙扶搖悄悄要走。
比如說從所有人進一度山莊開始就一直坐在那裡看書的不存在一般的陌生男人,以及七絃公子和他的小僮,沒有參與你謙我謙大家謙活動的秦思遠和澹臺明月。
“凌兄,趙姑娘,這就要走?”七絃公子半倚在椅子上,揮揮手,場中霎時一靜,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凌雲天和趙扶搖身上。
“喂,你這個人!”趙扶搖怒了,虧她之前覺得七絃公子還算不錯,怎麼總是出來搗亂,就好像……唯恐天下不亂似的。
七絃公子對趙扶搖憤怒的眼神視而不見,玩味地看著她,彷彿她是什麼沒見過的稀世珍寶似的,看了好一會兒,才笑道:“雖然是萍水相逢,也該送送兩位,趙姑娘,與你同行十分愉快,期待下一次相逢。”——一臉真誠的道別表情。
……這種場合不適合十八里相送長亭送別什麼的好嗎。
“堂堂一門門主,竟然不戰而逃?格老子的,真丟臉。”仇唐張狂想笑,牽動了腕上的傷勢,臉上就成了半哭不笑的表情,難看極了。
趙扶搖就鬱悶了,大哥,你笑不好看就別那麼笑了啊,就算原本威武霸氣吧,也被你那種滑稽的表情給弄沒了啊。
“怎麼,諸位既然以我紫焰門是邪魔外道緣由而圍攻我,卻又要我守著正道俠義站在這兒任你們砍?這樁買賣怎麼看都是你們坑我吧?”凌雲天聲音平和,所有人卻都聽出了濃濃的諷刺意味。
“我——”仇唐被噎著了,想說點什麼來反駁卻一時之間找不出什麼話來,其餘幾人也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被個魔教的人這麼□裸地指責,面子上怎麼都下不來臺。
對啊人家是魔教又不是傻子,憑什麼像根木樁一樣佇立在這裡等他們砍。
“阿彌陀佛,凌施主若俯仰無愧於天地,自然有來去的自由,老衲還請凌施主說明,為何要殺谷一奇谷施主。”
之前顯然對眾位白道人氏處心積慮想要得到谷承安研製的藥和藥方頗不贊同的戒嗔大師忽然出人意料地走到凌雲天面前。
封安、青霜子、仇唐等人精神一震,紛紛抖擻起來,雖然承天派如今傳為白道第一大派,然而第一可以風水輪流轉,少林寺等屹立多年的門派才是真正的根基深穩。
戒嗔大師掌管戒律院,手底下功夫自不用說,有他加入,他們勝算大增,更何況——七絃公子向後伸手,“青瞳,取琴。”
殺招尚且有跡可循,七絃公子能夠致幻的琴聲卻防不勝防,經過了剛才那一出,眾人絲毫不懷疑他要對付的是凌雲天。
凌雲天停住腳步,面色凝重起來。
七絃如深不可測的潭水,之前已被他設了一局,此刻他若加入戰局,就不是能夠輕易解決得了的。
他往後了趙扶搖一眼,見她正全神貫注地看著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七絃公子,十分滿意地輕聲問:“還能打麼?”
“啊?”趙扶搖嚇了一跳,心想啊呀,偷看他被他發現了,連忙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左看右看,“沒、沒問題小凌子!”說著目光鎖定一個小半人高的花瓶。
季成峰頓時覺得脖子一寒,心想要是被那個花瓶砸中,不死也該被砸傻了,於是不動聲色離趙扶搖遠了一點。
沒辦法,之前留下的陰影太重,榜樣谷承安的屍體還在地上躺著呢。
“你隨便砸,剩下的交給我,注意大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