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火若無我改良配方,哪兒能有今天奇效?我為人不如他麼?仁心仁術,哼,不過是個笑話。”
“沒人教我讀書識字,我自己偷偷在私塾外面聽;沒人教我望聞問切,我獨自在深夜鑽研醫術;沒人教我武功,我拿著樹枝自己苦練……我以為總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後來才知道,只要谷一奇活著,就永遠沒有我谷承安坐的地方!”
谷承安越說越激動,根本不管不顧這是什麼場合,可見他對谷一奇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面目猙獰,令人膽顫心驚。
趙扶搖張了張嘴,似乎想對他伸手說:“你……其實你……”卻忽然聽到身邊的凌雲天一聲斷喝,“小心!”→文·冇·人·冇·書·冇·屋←
就見谷承安趁所有人以為他還要繼續絮絮叨叨下去的鬆懈空隙裡雙手一張,兩柄明晃晃的短劍從袖中滑落,被他牢牢握在手中,然後猛地向離他最近的季成峰撲去!
短劍鋒銳無比,帶起尖銳的呼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季成峰臉上劃出兩道利落的血口。
這哪裡還是那個武功三流、衝動沒腦子、誰都能把他制住的廢柴谷承安?他的武功竟已高到如斯地步!一放一收之間速度之快,竟然讓在場這麼多高手沒有反應的時間,剎那之間就傷了季成峰。
凌雲天一把拽住趙扶搖,小丫頭剛才不知怎麼的,竟然想向谷承安靠過去。好險!再晚一秒,也許受傷的就不是季成峰,而是趙扶搖了。
“大家小心,他發狂了!”白向晨衣襬輕揚,不動聲色間飄開三尺,離谷承安稍遠之後高聲提醒。
谷承安雙手交叉,手持短劍,猙獰地再次狂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幾欲噬人的模樣,“我沒有瘋,我怎麼可能瘋了呢?我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時候了,你們,所有人,都、要、死!”
他話音剛落,最後一個字的餘音還在空氣中嫋嫋迴響,人已經如離弦之箭般衝出去,一劍划向白向晨咽喉,一劍去刺封安的腹部。
兩人沒能躲開,雙雙多了一條淺淺的血痕。
所有人盡皆駭然,在場的都是高手,卻從未見過如此鬼魅的速度,幾乎已經超脫輕功的範疇,直至肉眼凡胎難以捕捉的境界。
“怎會如此?”澹臺明月眉頭一皺,一招漫天花雨,毒針紛紛射出,卻見谷承安竟以凡人的速度,在毒針的間隙之間從容遊移,不沾衣上分毫。
而等她反應過來想要退開時,谷承安與短劍已經欺近她的面前,膩而陰森的聲音響在耳邊,有什麼涼涼的東西貼到了臉上,“多麼美的一張臉啊。浣花仙子,像我這樣的出身,你應該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吧。可毀了這張臉,又有多少人願意看你呢?”
澹臺明月駭然,愛美之心女子尤其重,一聽他言下之意竟是要將自己毀容,當下尖叫起來。
“啊——”
此時斜刺裡飛來一段雲袖,飄然捲住谷承安的手即匕首,讓他的去勢一阻,終究沒能切進澹臺明月的肌膚之中。
秦思遠眉頭緊皺,手中雲袖緊繃著,顯然在與谷承安角力,只是一看就堅持不了多久。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谷承安現在的武功,幾乎到了如魔如魅的地步。
凌雲天抽出腰間軟劍疾步上前,一眼就瞥見谷承安的脖頸之上血脈竟然隱隱呈現紫黑顏色,與常人大相徑庭。
“他給自己下了藥!”
谷承安見澹臺明月的臉一時毀不掉,她拿出毒針已經打算反擊,桀桀一笑放棄了這一招,轉身再次衝入眾人之中,聲音滲人地迴響。
“當然,你們是不是很羨慕?你們練一輩子武功才有今日成就,而我,我是這世界上最偉大的天才,我練出的逸神丹,只要一顆,就能激發人體所有的潛力。你們,全都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