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成這樣做什麼?”
月光下,黑衣人赫然正是秦思遠,“我去山下看看情況。”她極快地說了一句,又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寧應,“寧叔這般急匆匆地要去找誰?”
寧應緊了緊手中拽著的東西,“門主在哪裡?”
秦思遠聽他語氣古怪,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事?”寧應張了張嘴,卻沒出聲,她愈發覺得他行為古怪,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他一直緊緊握起的右手上,“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寧應越發焦躁起來,伸手去格開秦思遠,生硬地說:“來不及了,等下再跟你解釋,我要去見門主!”
“站住!”秦思遠見狀心中疑惑更甚,伸手就扣住他的手腕,出其不意地一捏,寧應專攻醫毒,武功算不上高,瞬間全身一麻,手上已經不由自主地鬆了開來。
一張紙條飄飄蕩蕩地落下來,秦思遠一把撈過,藉著稀薄的月光匆匆一掃,陡然色變,伸手連點寧應身上幾大穴道。
寧應直著眼睛,憤怒地瞪著她,卻只剩下眼珠子能咕嚕嚕轉動。
“師妹?寧叔?怎麼回事?”凌雲天的身影忽然從暗中轉出來,溶溶月光下看不清臉上表情。
秦思遠眉心微皺,復又舒展開來,沉聲道:“師兄,內奸什麼的,恐怕不用找了。”
“你是說……寧叔?”凌雲天詫異地看了寧應一眼,他剛才正是想著他之前詭異的行為動向,所有才想往濟世殿一探,沒想到才至半路,卻看到了這麼一齣戲。
“寧叔,我雖已不是紫焰門的人,可從前你看著我和師兄長大,為什麼?!”秦思遠靜靜地盯著寧應,詰問他。
寧應被點了穴,無法回應,眼神卻發出憤怒的光芒。
“師妹,證據呢?”秦思遠遲疑了一下,她知道凌雲天與寧應等人感情極深,所以一時之間無法相信,如果給他看了證據,實在是太過傷人。
她這猶豫地一下子,忽然不遠處就鬧騰起來,有好幾個人在往這邊跑來,嘴裡叫著,“門主!門主!”
凌雲天被這一打岔,暫時沒有再看寧應,只見雲纖等人臉色蒼白地跑來,喘著氣說:“門主!聖女她、她——”
聽到事關趙扶搖,凌雲天臉色馬上變了,“趙丫頭怎麼了?!”
雲纖大口大口地吸氣,剛要開口,一個蒼老的男聲已經幫她說了出來,“門、門主,屬、屬下無能,聖、聖女已落入白道眾人手中!”
是胡長清和高喻義。
凌雲天一驚,以胡長清和高喻義的武功,竟然沒能安然護送趙扶搖離開,竟被白道得手?況且趙扶搖雖然會的招式不多,可武力極強,怎麼會如此輕易被人俘獲?
就在他心念電轉條分縷析的時候,雲纖適時地加了一句,“那群白道的人不知道怎麼了,武功忽然變得無比高強,彷彿得了什麼秘籍一樣。”
此言一出,縱然凌雲天也不免色變,因為他想到了最壞的情況——當日谷承安所煉的丹藥!
以季成峰貪婪的個性,勢必找出來大量煉製。
“唔,唔?寧殿主?”胡長清看到僵硬著一動不動的寧應,再看看秦思遠和凌雲天,發現這裡的情形也頗為詭異。
“寧叔……他應該是白道放在紫焰門的奸細。”秦思遠見凌雲天沉著臉顯然不打算言語,只好簡略地向他們解釋了一下。
寧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顯然是怒到了極點,不知是因為功虧一簣,還是不甘心。
胡長清鬍子氣得一抖一抖,忽又大驚失色,“唔,唔。不好!門主,此人既然是內應,青鶴峰上的機關佈防,白道一定已經一清二楚,不用多久,紫焰門將不保!”
他與高喻義對望了一眼,忽然雙雙彎下腰去,“事、事已至此,別、別無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