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戰許久的雜家弟子,怎麼可能是巔峰狀態的大秦銳士的對手?剛剛從箭雨之中回過神來的雜家弟子,在大秦銳士之前,宛如麥子一般,成片成片地倒下。
呂越看著敗勢已定的雜家,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轉身正想向著嬴政的方向而去。
“噗嗤!”
一道劍入**的聲音在呂越耳旁響起。明明悄無聲息,可在呂越聽來,卻是異常的清晰。
“卸磨殺驢……”呂越嘴中輕吐出四個字來,腦海中,浮現出先前從他胸口穿過的那紅色的劍刃。
儘管瞪大了眼睛,可是,視線卻是越來越模糊。到最後,掙扎了許久的呂越,還是沒有逃得過必死的結局。
“臣熊啟(熊桓),拜見王上!”
“末將王翦,拜見王上!”
底下,熊啟熊桓王翦三人,在清理完雜家叛逆之後,跪拜道。
“三位愛卿平身!”
“謝王上!”
嬴政扶著羋鄭,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對著三人說道:“此次雜家餘孽再惹禍端,多虧了三位愛卿,寡人與一眾大臣方得以倖免於難,當賞!”
“王上,末將慚愧。此番,若非有兩位公子報信,末將還矇蔽在鼓裡,此等封賞,末將萬萬不敢接受!”王翦低頭推脫道。
“哦?當真?”嬴政裝出一副意外地樣子,看向熊啟和熊桓。
“臣不敢當!”熊啟拱手道。
“如此說來,也是事實。”嬴政微微沉吟片刻後說道。
“我大秦以法立國,既然三位愛卿立下勤王之功,寡人自然應當封賞!”
“謝王上!”
“寡人,賜昌平於公子啟,封昌平君。賜昌文於公子桓,封昌文君!次將軍王翦,爵升兩級!”
“謝王上!”三人再次拜謝道。
……
“兄長,想不到,大王真的封君於我們了!”馬車內,熊桓帶著幾分興奮地說道。
今日一戰,乃是他登堂亮相之戰,能一戰而成名封君,在熊桓看來,著實是一步登天了。日後,再次壯大楚系,也有了把握。
可是,與熊桓不同,熊啟卻是沉默不語,似乎對於封君一事,並不看重一般。甚至,眉宇之間,還能看出一絲憂慮。
“怎麼了。兄長?”
熊桓見熊啟面色之間絲毫喜色也沒有,也意識到有些不對,有些緊張地開口問道。
“恐怕,日後我們的麻煩要多了……”熊啟輕嘆一聲說道。
“這是當然的,魏凡那些人,怎麼可能看著我們好過?”熊桓咬咬牙,眼中流露出對魏凡等人**裸的恨意。
熊啟搖搖頭,看著窗外傷痕累累,卻是神色飛揚的護衛說道:“此戰過後,我們手中,唯一的一點武力也耗盡了……”
熊桓聽後一愣,隨即毫不在意地說道:“這些不過是一些家兵門客而已。等到日後兄長名揚關內,還怕沒有人來投靠嗎?”
“那你又是否知道,這些人之中,又有多少是可以值得信賴地呢?”熊啟沒有回頭,隨意地問道。
熊桓聽後,心中也是一驚。
是啊,這些人,大多乃是熊權在時所招攬的。除了數百門客外,其餘大多乃是家兵。
而這些家兵,雖然武功平平,但是終歸乃是熊權經營了十幾年後得來的。忠誠,毋庸置疑。
如今,若是再招人手,自然可以招到武功高強之人,可是卻也難保這些之中,是否會有其他勢力安插進來的人。
如此看來,反倒確實如熊啟所言,耗盡了他們手中唯一的一點武力。哪怕這點武力,並不能起到多少作用。
“那兄長,我們應該怎麼辦?”熊桓有些擔憂地問道。
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