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車緩緩停下,早有天盡軍的將士等候在旁。
韓非深吸一口氣,隨後看著張良,微微一笑,緩緩走下了馬車。
“韓兄,許久不見了……”
嬴政早早地就已經站在了門口,一身黑袍顯得格外的精神。
“外臣韓非,見過秦王陛下!”韓非雖然依舊帶著以往不羈的笑容,可是舉止投足之間,卻是禮數周到至極。
嬴政見韓非以秦王稱呼他,也是莞爾一笑,隨即微微還禮,對著韓非和張良說道:“公子,張子,請!”
一直沉默不語的張良心下微微一鬆,秦王既然以“公子”和“張子”相稱,也就意味著,今日之事,不會究極往日。
等到三人落座,嬴政再次輕笑著說道:“寡人素知公子擅飲,今日,特地為公子與張子準備了我秦國之酒,願與公子,張子一品。”
“哈哈哈,還是王上了解我。”韓非哈哈大笑道,不過隨即又說道:“可是,王上或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願聞其詳。”
“我韓非,只喜歡韓酒,對他國之酒,卻是多有不適。”韓非絲毫不為嬴政,目光灼灼地看著嬴政道。
嬴政不置可否,韓非以酒寓意,已經在暗示自己不願仕秦了。
“秦酒之好壞,公子未曾飲過,又怎麼能知道呢?來人,替寡人將那美酒呈上來!”
韓非見嬴政依舊不死心,正想開口再次推辭,卻見一個溫婉的女子,端著一壺美酒走了進來,而韓非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公子,請。”
弄玉將三個酒樽分別放好,隨後斟上美酒,靜侍於其旁。
韓非低頭,看著眼前的酒樽,一股不知名的味道頓時充斥了他的心扉。而一旁,張良也是同樣欲言又止。
“張子可是疑惑,紫蘭軒的人,為何會出現在寡人這裡?”嬴政端起酒樽,輕啄一口看著張良,說道。
張良沉默不語,可是那神情,卻是早早地就將他出賣了。
“不若,讓公子替你解答?”嬴政的目光再次回到韓非身上,連帶著的,張良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韓非。
“呵呵。”韓非先是輕笑一聲,隨後搖頭嘆息道:“我本以為,這世間,也只有我才知道,弄玉乃是李司馬之女,想不到,王上卻是先我一步。”
嬴政輕輕一笑,而張良聽聞,臉色大變。
“弄玉,你來此地多久了?”張良的語氣之中,帶著幾絲慌張。
弄玉微微瞥了一眼嬴政,見嬴政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便開口說道:“回張先生,弄玉已至此地,旬日有餘……”
張良如遭雷擊,渾身都洩去了幾分力氣。
旬日,這個弄玉,已經到此地旬日有餘,那紫蘭軒中的那個弄玉又是誰呢?不用猜都已經知道了。
“呵呵,想不到,我們終日謀劃,一切盡在王上的指掌之中。”韓非依舊是那副隨性的樣子,彷彿絲毫不在意一般。
“唉,韓非學於桑海,想不到卻是不如王上翻手煙雨。”韓非輕嘆一聲,繼續說道,言語之中,隱隱有著責備之意。
“公子自謙了。”嬴政緩緩站起身,笑著說道:“公子之才,李斯早已說於寡人。至於公子所言,不過是依仗我大秦國力,震懾姬無夜罷了。歸根結底,呵呵……”
嬴政看著韓非,言語之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若非是韓國上將軍姬無夜早有謀反之心,又怎麼會令外人趁機而入呢?
“韓兄……”
一旁,張良同樣看著韓非,面帶苦澀。席間,一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公子。”嬴政拿這一尊酒樽,看著依舊煙火四起的新鄭,開口道:“具寡人所知,公子曾有一佩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