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蕾拉躺在摩宗的懷裡,回味著他的擁吻與柔情,只是他給的終究不夠,
她覺得他只是淺淺地涉足她的心房,便匆匆離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內疚。
他的體溫與她的一樣滾燙,與此同時,他的心臟卻不及她的半分溫度。她難免為此感到失落。
也許是愛意不及慾望,就像半生不熟的飯,膈應人的唇齒與腸胃,消磨人積攢許久的飢餓。。。。。。
摩宗背過去,心中殘留著與蕾拉的歡愉,她確實夠美麗、魅惑,身材也絕無僅有,帶給他如同過山車般的刺激與激情,
只是他內心總有一絲畏懼,覺得自己快要被吞噬掉的死亡感。在那個令自己恐懼的人後面,
便是一個通向光明與至善的洞口,而她逆著光站在那兒,寧靜且微笑著審視著他。
於是,他匆匆地結束這片狼藉的情慾,內心滿是罪惡感,他覺得自己本該輕鬆駕馭自己的內心,
就像他憑藉與生俱來的特質就能洞悉人性,又能借助高明的心理學養,操控人心與世界。
但是他還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他漸漸地明白自己並不能成為自己的神,自己內心的邊界竟在於他人!
摩宗沒有給予蕾拉更多的吻,她帶著這份苦澀與甜蜜交織的情愫,狼狽地離開,
此後,她便不再那般狂熱,而是多一份清醒、多一份自知。
漸漸地,她竟然有一些釋懷。也許是時間能夠沖淡所有濃烈的愛,肉體凡胎再俊美銷魂,
也抵不過年華老去,最終衰敗凋零,落入泥土中,成為被蛆蟲螞蟻啃食的爛肉。
這就是愛的脆弱,脆弱與憐惜密不可分,如果她太過強大,那麼他的憐惜便無處安放,
他不過是想強大起來,贏得她的芳心,呵護她、憐惜她,將她捧至高位,讓她備受敬仰尊重,
神聖不得侵犯,而他甘願為她作綠葉,襯托她的嬌媚與聖潔。即便她被命運的泥沼玷辱,
她在他的心裡也依舊純潔如皎月。他。。。。。。放不下她。他起身去扎克的社群,去見裴繪,要親自為她治療。
蕾拉想著最好能跟他一同去,可是他卻拒絕道,“我不希望你跟著我,藉助你的飛機一用。”
說罷,他便開著她的飛機走了。這點令蕾拉十分不滿,她生氣地蒙上絲綢的被褥,
觸感依舊是那麼柔軟絲滑,只是顏色換成了硃紅色,這點令她有些不解,覺得摩宗變得娘了些。
他駕駛著紅色的教練機,趁著月色飛向天空,機翼螺旋槳高速旋轉,拖著渦旋的氣流在城寨上空盤旋片刻,
巨大嘈雜的聲響驚動滿城的居民前來觀看,人們都好奇紅色飛機裡的人究竟是誰,
很快紅色飛機一個側滑,人們便能看到他帶著山羊頭面具的樣子。原來,
摩宗正開著飛機離開城寨。白橋因為好奇,與其他人一樣看到摩宗的離開,心裡暗暗地覺得,
他開著飛機不過是在炫耀自己的實力,彷彿能猜到他這樣的炫耀行為不過是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同時他的去向引起鍾河的猜測。
看著摩宗離開,鍾河他們便想著是否能趁著摩宗不在,潛入他的頂樓,看看究竟如何。
首當其衝的就是白杉,畢竟他有異能,能夠攀爬各種複雜的樓層,但是摩宗的守衛無處不在,
實在沒法下手,他根本靠近不了樓頂半步,就能被撲面而來的子彈擊落,淪為千瘡百孔的篩子。
他不能冒險,於是他們想到席明,可是席明畢竟是摩宗的人,找他更是不妥。他們陷入僵局。
霍因笑道:“你們別糾結了,我打個電話給蕾拉就行,這個紅色飛機是蕾拉的專機,
她只給摩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