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對準白杉的腦袋,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一顆銅色的子彈衝破槍口,飛向白杉。白杉的頭敏捷地一偏,
讓那顆子彈狠狠地鑽進雪白的牆壁,留下一個漆黑的孔洞。
吳安見開出的第一槍失敗後,立即移動手槍掃射著白杉,
不給對方一點生存的機會。她的雙手此刻十分穩當,
沉著冷靜異常,眼神冷漠如同利刃。白杉不幸連中兩槍,
巨大的槍聲吸引來洛洛在門口駐足觀望,他親眼見到如同魔鬼般的母親,
他終於知曉自己的母親只是個不守信用的女人,
她做的每件事都是出於自身的利益,全然不顧及旁人的感受。
他此時的眼神非常落寞,失望、悲痛的詞語無法精準地形容他的心情,
早熟的內心裡承載著複雜的情感,還有對於母親的依戀,他不知道該不該原諒媽媽。
吳安無暇顧及誰的感受,她必須立即剷除威脅到她的白杉!
她此時覺得自己不僅僅是個利己主義者,更是一個偉大的母親,
她正在做一件極其危險又深情的事情,渾身充滿著母親的自豪感。
不過,洛洛看著她這副模樣,並不買賬,只是恐懼地捂住自己的雙耳,
連忙緊閉自己的雙眼。白杉不再留情,他的眼瞳瞬間滿是血紅,
這血輪之眼更像是來自地獄的象徵。他猛地掄起觸手,
頂部生長著尖銳的肉芽組織,一把截掉她手上的手槍。
他不再顧及洛洛的心情,強烈的求生欲驅使著他利用觸手狠狠地紮上去,
首先是吳安的心臟,然後是她的胸腔、腹部、最後是喉部。
她已經不能說話,眼中流露出對生的最淳樸的渴求。
可能她還有對兒子的不捨,可這真得很難說,她在冷漠黑暗的經歷中,
變得越發自私、冷若冰霜,就連洛基見到她的第一眼,
他的內心也是這樣的評價。經過日子的一天天相處,
他內心確定吳安也有極度柔軟的一面。可是他不是最瞭解她的人,
吳安內心知曉自己的心已經冷透了,她。。。。。。
其實她根本不愛任何人,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該不該愛自己,
她不認為愛是件必要的東西,可能有時會出現,
像只小魚冒出水平面,然後在不確定的時間又消失地無影無蹤,
如何抓也抓不住。她雙眼睜著,毫無預兆地倒下,
渾身是被洞穿流出的鮮血,在死透前身體抽搐著,
還好留下一聲嘆息,作為臨別的唯一遺言。
洛洛的雙眼頓時流出一串串的淚珠,
臉部肌肉僵硬著,嘴唇抽動著,胸腔憋著長長的氣,彷彿快窒息一般。。。。。。
白杉的雙目的紅依舊不肯褪去,他緊蹙起眉頭,
用力地逼出嵌入身體裡的子彈,一顆從胸腔的部位、另一顆則從左臂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