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是個頂個的尊貴,可是前前後後也就花了兩日三夜的功夫罷了。
景元帝自打上次嘔了血,一直都是閉門未出,誰都不見,所有的旨意,全是心腹重臣李學士起草,倚重的奴才蔡大總管傳旨,除了這倆人,旁人都不清楚陛下他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因此,白廣文在這個關頭上,拿龍體為重當藉口,還真是恰如其分,即彰顯了臣子對皇上的一片忠貞之情,又能讓此次的事情按著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王毅微不可查的撇了下嘴角,抬眼直視白廣文的雙眼,風淡雲清的問了句,“那依著白大人的意思,咱們該當如何?”
白廣義一聽王毅這話,那叫一個樂啊,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搭梯子啊,他怎能不敢緊接住?
“這事情自然是要上奏的,不過本官的意思,是暫緩幾日,等陛下的身體好轉了,再如實說出不遲,至於今日,不妨婉轉著寫份奏章。。。。。。”
白廣義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只是他這裡正說到關鍵處,卻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打斷了,而且此人說出來的話,讓白廣義和王毅都不得不懷疑,這人是不是被別人附身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位閉目養神的陳王爺,他這會坐的筆直,雙眼是炯炯有神,一拍面前的書案,大聲反問道:“白大人,咱們為人臣子的,著緊聖駕龍體,實屬本份,理當如此,可是咱們三人乃是奉旨問案,若是不據實上奏天聽,那可是欺瞞不報的大罪,是要滿門抄斬的!”
“本王敢問白大人你,吃罪得起嗎?”
白廣文被他這話堵得一哽,那句滿門抄斬的威力不小,真的他實在是忐忑不安,怎奈何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的把柄人家手裡握的不要太多。
今兒這個事情,若是不按著吩咐辦,那就是一個死字,左右都是一個死,白廣文也分不出哪一種死法能好受點。
不過在死一個還是死全家這個問題上,倒是不難選擇,他正要按著相好的話說呢,就聽得門外尖銳的一嗓子,“陳王,白廣文,王毅接旨。”
聖旨很明確,著令京兆府尹王毅,左相姚言盛,陳王爺立即問訊誠郡王,卻是一點沒提白廣文,這也就是說沒他什麼事情了。
白廣文真是從頭冷到了腳,全身上下都是拔涼拔涼的,呆呆的看著神采奕奕的陳王爺,都到了這會了,他還有什麼想不到的?
八成是陳王爺早就背地裡,將審訊得出的供詞,全都送往陛下架前了,剛才卻是坐在這裡拖延時間,跟自己和王毅唱大戲呢!
這幾日審訊的結果,那就是齊王爺乃是被冤枉的,買兇殺人的,乃是誠郡王!
誠郡王是誰的人?人盡皆知啊,看起來,這一遭沒一個好過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遭殃。
再根據這個一推算,陳王爺他一反常態,和誠郡王還有他身後的人作對,他又是誰的人?!
白廣義真的沒想到,王毅也在心裡拍案叫絕,更大的問題是,景元帝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出,陳王爺本是他請來做做樣子的,沒料到此刻卻成了變數最大,最最關鍵的那顆棋子。
接下來的事情,都因著陳王爺的所做作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簡直猶如一場龍捲風,或是一場最大的海嘯,將整個京城弄了一個底朝天。
景元帝的確是想要一個事實,可是絕對不會是以這種方式拿到。
當他拿到陳王爺送來的紅木匣子,就知道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掌控。
可是等他按耐著性子將匣子裡的東西看完,景元帝又覺得自己的思想動搖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也許他會選擇不去三堂會審吧?
因為事實的結果的確是太過殘酷,自己的親生兒子,一個一個的,全都是白眼狼,個個都盯著自己的龍位,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