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心扉,齊玄輝真的看不到一點光明的前景,不禁頹然的嘆道:“無妨,不用你謝我什麼,我再為你做什麼,也都是應當的,你只等著好訊息便是。”
崔婉清和崔長健聽到這話,再加上齊玄輝那掩飾不住,黯然神傷的語氣,都是禁不住的看向了對方,卻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滿滿的驚訝,“十三殿下這幾句話,又是從何說起?”
齊玄輝很快便察覺自己失言了,抬了抬眼簾,淡淡的言道:“你們兄妹也不必多想,要知道我家六哥於本宮恩同再造,你們和他成了親戚,咱們也就是一家人。”
“既然是自家人,那就不當只是用嘴說說,做什麼也都應該實打實的來,因此幫著九小姐拜師一事,於本宮來說也是應當應分的,你們倆不要這般客氣見外才是。”
崔長健聞言心中暗暗點頭,雙手抱拳躬身笑道:“是,是,殿下說的極是,您以後有什麼需用的,也只管吩咐就是,長建必定為您辦的妥帖。”
齊玄輝微微的翹了翹唇角,一雙晨星般的眸子,似有若無的掃過崔婉清那秀麗的臉龐,心中萬分留戀的看了一眼眼前人。
這才緩緩的言道:“成了,今日出來閒逛的時間也就不短了,再不去九哥府裡,他又要著急跳腳的到處尋人了,本宮也就不等時散他們兄弟,先行一步了。”
崔長健一聽這位終於要移駕了,心裡那是大大的鬆了口氣,伺候龍子龍孫不容易啊,一顆心是跌宕起伏,就沒有個安穩的時候,怪到那些聖上身邊的肱骨之臣,多是面生老相,合著都是被自己緊張的心情給折騰的啊。。。。。。
崔婉清亦步亦趨的跟在自家三哥身後,送齊玄輝出了書房正門,還待再將貴人恭送出院門,卻聽齊玄輝淡淡的說道:“九小姐就不必出來了,你不是有事情要和長建說?那就在書房等他便是。”
“臣女謝過殿下體諒,殿下慢行。”崔婉清真心有點接受不了現狀,自己為其做牛做馬,謹小慎微的伺候了十幾年,這位何曾對自己軟語溫言過?
體貼二字更是妄想,越是寵溺你,就越是想著法子往死裡作踐你,真是片刻也不會讓你鬆氣,一天十二個時辰,時刻都是提心吊膽,腦子裡的弦繃得那叫一個緊,生怕一個和掉以輕心,就等落到生不如死的悲慘境地。
“總算我是逃過了他了,前世死也就死了,好歹佛祖憐念我,容我重活一世,從頭,從新再活一次,想來佛祖施大恩惠與我,怕不是讓我含恨在心,心中只存怨懟記恨,而是讓我眼明心靜的去發現人世間的美好。”
“想你前世也算是給我榮華富貴,讓我顯貴半生,且算是恩怨兩抵吧,今生我只求安閒度日,閒散一生,與親人好友溫馨度日,再不願記起前塵往事,報仇二字也隨它飄散風中罷了。”
“十三殿下,良王爺,小女子這般的豁達看開,只但願您也將眼頭放高些,看遠些,別在我這起子不起眼的人身上打轉了。”崔婉清看著齊玄輝遠去的身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中真可謂是五味雜陳,悶悶的扶著酈哥的手,第三次踏進了書房。
因著折騰了這麼一遭,崔婉清幾乎都忘記了,自己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了,坐在官帽椅上想了半天,這才猛地想起來,今日是來讓自家三哥,幫著孟月樂置辦一套男子的衣裳。
酈哥趁著她撫額思索之時,已經將茶壺裡的茶水換了新鮮的來,就連茶盞也是換了乾淨的,甚至連齊玄輝剛才在書房裡用過的物件,也都收拾的乾乾淨淨。
崔婉清手中捧著熱茶,鼻子裡嗅著茶葉的清香,小心翼翼的輕啜了一口燙燙的香茶,滿足的嘆息道:“酈哥泡茶的功力好了好些了,這味道,可真是比前些日子強多了,頗讓人感到回味悠長。。。。。。”
“好一個回味悠長,既有這般的好茶,酈哥還不快給你家三公子我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