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下場。
崔長健察覺身後有異,轉身一看,崔婉清臉色煞白,搖搖欲墜,他趕忙伸手拉了一把。
小聲在崔婉清耳邊安撫道:“妹妹別怕,這兩位貴人的為人都是極好的,和哥哥也相熟的很,雖是皇族,卻很是親民,妹妹以平常心應對即可。”
說完就牽著崔婉清,緊趕了幾步,不敢讓兩位皇子久等。
說來也怪,崔長健自己雖然有兩個親妹妹,且還都是不遺餘力的真心關愛。
但卻是從未像這樣,牽過那一個妹妹的手,自家大妹妹打小早慧,做什麼事兒都是大人樣,壓根沒給過自己機會。
而四妹妹卻是最坐不住,整天的不安閒,哪裡會像崔婉清這般乖巧?他就是想拉,也得能拉得住呢。。。。。。
這會子,崔長健拉著崔婉清小小軟軟。又熱乎乎的纖纖小手。心裡不由得也變的軟軟的。
一股子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原來做哥哥的牽著妹妹,竟是這種窩心的感覺。”
崔長健心有所觸,掃過崔婉清的眼神,越發的柔和起來。
兄妹倆不多會,就已經站在睿郡王兄弟倆面前十步處站定,崔婉清偷偷的用目來瞧,就看到一身月白長襟軟袍的齊玄輝,目光平和的看著崔長健。
這位微不可見的彎了彎嘴角。似笑非笑的言道:“九哥,您讓弟弟做主。。。。。。那不如就讓長建望著眼前的青山紅花,給咱們兄弟倆做首詩,解解悶好了。”
“至於崔九小姐嘛,她年紀還小呢,嗯,就罰她為咱們斟茶,為長建磨墨可好?”
睿郡王今個一身湛藍的緊袖長袍,都入秋了,手裡還拿了把象牙柄的扇子。裝瀟灑。
聽了自家十六弟的處置,卻是笑著拍手。“好好,這兩個都罰的極妥當,古來美事,紅袖添香,今日來個素手執茶,倒也風雅的很,來,咱們進亭子裡坐,你們兄妹倆也歇歇腳。”
崔婉清跟在崔長健的身後,走進了半山亭,見那青石圓桌上,鋪著大紅色的錦絨桌布,上面不但有茶壺茶盞,點心果品,還有一尊銀鎏金的縷空萬字花紋小香爐,正在嫋嫋的飄出香菸。
整個半山亭裡,都瀰漫著淡雅的蘭花香味,幾人從亭外走進亭裡的這麼會功夫,就已經有侍女將筆墨紙硯擺了上來,端下去了幾盤果子,順帶著還給青石鼓櫈上,加了兩個錦墊。
崔婉清原本以為,齊玄輝讓自己斟茶磨墨,不過是說說而已,還真沒想到,這位睿郡王,很快就將面前茶盞中的茶水端起,既優雅又快速的喝掉,然後便笑眯眯的瞧著自己,等著自己斟茶。
她這會的腦子其實都還沒大回的過來彎,齊玄輝什麼時候能活的這般隨意,說話這般的周全?
就連罰個人,也都變的這般溫和?
“我的個天老爺,這位莫非也和五姐一樣?換了魂了?”她一邊小心翼翼的伺候兩位貴人,一邊自己在心裡瞎琢磨。
她將茶壺輕輕放回桌上,看到那亭角處站著的侍女並未打算磨墨,便自動自發的輕移蓮步,一手拉住寬長的袖子,一手又輕又快的磨起了墨。
崔婉清本就是寫慣了字的人,磨墨可是拿手活,不多時便已經弄好了,崔長健讚賞的對自家妹妹笑了笑,伸手在筆架上去了毛筆,沾了墨汁。
在宣紙上略掃了眼,在心中默默的布好了局,便在宣紙上一揮而就:“秋風飄入桂花院,草上霜花勻似翦。西山促坐茶盞深,風壓菊花香不卷。玉纖慵整銀箏雁,紅袖時籠金鴨暖。歲華一任委西風,獨有春紅留笑臉。”
崔婉清就站在崔長健身後,要說誰能看的最清楚,那就真是非她莫屬了。
可這位心裡只是想著齊玄輝的種種行跡,愣是沒看進去崔長健寫的都是些什麼,心裡跟一堆雜草似得,剪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