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娥,你前世裡藉著要救父親,將我一頂小轎送進了良王府,從那以後,我就過了十六年生不如死的日子,今世裡,女兒我也會盡心盡力的伺候您十六年,一日不會多,卻也一日不會少,必得讓您滿意而歸才行。”崔婉清如是一想,面上那是笑的越發的柔和了。
崔二夫人也察覺到廳內的氣氛,有一股子說不出的詭異,眼前諸人,雖然面上的神色,看起來都很正常,可是她就是覺得,這起子人,個個都是眼含譏諷,心裡不定在怎麼笑話自己呢。
她越看越想,就越覺著不對勁,真的是有些耐不住性子,感覺坐在崔老夫人身邊,煩躁難當,當下就有些坐不住。
只是過來松翠院請個安,自己都這般的不自在,那要真是惹惱了夫君,將兩府合為一府,那自己倒是死了更痛快些。
她知道這次崔二老爺是真的惱了,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應天府那邊雖然在大伯的親自拜訪後,撤了案底,將鬧事之人轟趕出去,責令自家賠錢了事。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傳播,不利於崔家的謠言,只不過半天時間,京城貴族圈子裡,都曉得崔家二夫人的嫁妝鋪子,出了大麻煩,被人抬著屍體上門訛詐。
一時間,不知道多少人在猜測崔二夫人的家底,甚至有傳言,說是崔二夫人之所以是狠命賺錢,都是因為要貼補孃家!
周家第二天就來人質問此事,來的是自家嫡母的親信媽媽,那張橘子皮似得老臉,拉的足有二尺長,說的話更是字字戳人心疼。
而卞府就更絕了,自家大姐人是沒來,但是足足送過來六馬車物件。
還讓那位周媽媽帶話說:“我們家夫人說了,她是真不曉得,二夫人您是扒了夫家的銀錢,貼補孃家,要是她早曉得,肯定不敢受您的禮。”
“還好,這些年往來的禮單子還在,那些用了的,咱們也尋了更貴重的補上,管保是隻會多不會少。”
“二夫人您要是不放心,不妨拿著單子對一對,省的日後說咱們卞家,沾了崔家的便宜,這名聲咱們卞家還真是擔不起!”
崔二夫人當時就被嘔的黑血上翻,“好麼,我正經婆婆都還沒說什麼,你們這些孃家人,倒是趕著來氣我,這是想我早死麼?做夢,偏不讓你們如了意去。”
她一氣之下收了被大姐退回來的禮物,又讓周掌櫃的將鋪子和茶樓,連貨一起掛牌轉租出去。
這裡裡外外一盤算,就算有了卞夫人送來的幾大車做底,可自己賠付了醫藥費,人工費,喪葬費,損失的銀錢最少也要上萬了。
再加上鋪面租出去後,只能收個房租,跟先前做生意的利潤壓根不能比,真的是狠狠的被放了一回血!
雖然心中鬱悶的恨不得去殺人,崔二夫人也只能用“就當用錢買安閒吧。”這樣的破藉口,來安慰自己了。
不過,再要是出一次這樣的事情,她怕是要瘋了。
崔二夫人私底下是打定了主意,以後有錢就買莊子買田,再不自己做生意了,這種被割肉喝血的滋味,真真是痛不欲生。
本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想法,崔二夫人麻利的將來意全盤托出,“今日媳婦兒來給婆婆您問安,是有一件好事情,要同您說,咱們家五丫頭,她和瑜兒難得的投緣,媳婦兒就想著乾脆將雲兒記在我的名下,婆婆,您的意下如何?”
她這也是想著早點完事,早點走人,還是回到自己的地方,心裡舒服點,呆在東府的地界,真的是渾身上下,那那都難受的要死。
崔老夫人聞言笑眯眯的,“呦,我記著以前老大和老二都跟你提過此事,你偏分的不樂意,怎麼?這回怎麼就願意了?感情還是要舍點財啊,這回你要是沒被人訛詐,怕咱們家還出不了這樣的好事情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