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從正經事情上,轉到了自家祖母,還去不去大成天寺上香去了!
他瞧著齊玄輝面色如常啊,可等他的眼神,滑到齊玄輝把玩錦鯉的手上。。。。。。
登時靈光一閃,瞬間就明白了,“這位王爺千歲,那裡是要問我祖母上不上香啊?這是在變著方兒的,打聽我家小九妹的行蹤呢。”
心裡不禁是哀嘆連連,有點鄙視良王的公私不分,當下便反問道:“王爺您不是在臣下家中,安有親信麼?您的訊息本當比臣下靈通的多啊,怎麼還反倒問起臣下來了?”
齊玄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當然訊息靈通,這崔老夫人本來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會和曹老侯夫人約好,相攜往大成天寺去上香參佛。
一來呢,是給後輩兒孫們,祈求個平安康泰,二來呢,也是老姐妹們,能聚在一起說說話,見個面,欣賞下自家宅子以外的風光。
可自打先帝,先後夫妻倆齊齊駕崩,兩位老夫人在宮中接連措磨了十幾日。
那真是,沒生病都算是運到極好的了,但是整日裡跪來跪去的,這對老姐妹倆,也都是疲勞到了極點。
這不,好不容易完了事,便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歇一歇,養一養,調理,調理身體了。
再怎麼說,這年齡不饒人啊,要是還想再看著兒孫承歡膝下,多享幾年老封君的福,可不是得多加小心才行?
這樣一來,她們兩位長輩不去大成天寺,崔婉清想著要孝敬祖母,便整日流連在松翠院,也就先暫停了禮佛之事。
齊玄輝之所以會明知故問,其實是想讓崔長健給崔婉清捎個話,請她往大成天寺走一趟,兩人也好在瞭然大師那裡,約著見個面不是?
距離除夕那日相見,可不就是一個來月過去了?
情投意合的人兒,最是禁不住的要相思,他整日都看著崔婉清的畫像,思念佳人,越是看,就越覺得不滿足。
再加上崔婉清給他縫製的衣物,齊玄輝不穿在身上,就會親手疊整齊,擺在自己的枕邊。
時日久了,衣物上面那細膩的陣腳,他簡直都能數清楚有多少針了,真心想要親口跟崔婉清,道上一句謝,說上一句,“你做的真好!”
這種思念的難熬勁,日日夜夜的煎熬著人,齊玄輝覺得,肯定是自己上輩子的不知惜取眼前人,惹得老天爺都看不下去,現在是故意的折磨他。
偏偏把崔婉清塞進,一個這般年幼的九小姐身體裡,生生的要讓他,只能看,不能碰,只能想,不得抱得美人歸啊!
每每想到這裡,齊玄輝就糾結的不得了,不禁是無語問蒼天,“老天爺啊,老天爺,崔家的小姐那麼多,您就不能抬抬手,讓清兒重生在快要及笄的小姐身上麼?”
“現在可好了,明明是兩情相悅,情正濃時,偏還得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生怕被人知道!”
“我們倆可都是認真的,我是要娶她做正妃啊!要是能像九哥那樣,可得有多好啊?”
齊玄輝前生從沒羨慕過誰,今世裡也不覺得,誰比他過的更好。
可是這種情形下,稍一對比,就大大的羨慕起齊玄禮來。
他們倆明明都是一樣的兄弟,一樣的王爺之尊,可人家齊玄禮,現在可是奉旨訂婚。
先帝的葬禮上,寧慧縣主人家有資格參加不說,就連葬禮過後,自家九哥還光明正大的,去康平郡公府登門拜訪。
康平郡公明知道這位睿王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也並未從中阻攔,齊玄禮是很順利的就見到了未婚妻。
一對未婚夫妻,不僅是私語了一會,齊玄禮還心滿意足的得了一件,寧惠縣主親手所制的外袍。
齊玄禮打從郡公府出來,連自己家都顧不上回,直接就